啧啧啧,这么瘦的屁股,搭配这么深的沟,不科学。
肯定是隆过。
当然也可能是真的全靠自己长的。是吃过膨大剂吧?
“再来一颗——”
女人又伸手捻起了一颗,躺着的男人又张开了嘴。似乎是终于察觉了旁边投来的意义不明的目光,这个嚼着葡萄的男人扭过头,看见了靠在栏杆上的白T恤刚好吐了一个烟圈,还有那似笑非笑的桃花眼。
“哥,”男人一下子笑了起来,从躺椅上爬了起来,又拍了拍椅子,是准备让位的模样,“你来坐。”
“不坐。”
海风的味道有点湿,又有点腥,游艇下方的水一浪一浪的打在船身,海水深不见底,林致远叼着烟眯着眼,瞄过面前的这对鸳鸯,哼了一声,“我就站会儿。”
他才没有这么没品位。
里面已经喝上了。嘻嘻哈哈,热热闹闹。
无趣。拿下嘴角的烟,男人就着栏杆磕了磕烟头,烟灰飘飘荡荡的入海消逝了。现在这种聚会,虽然也算是开着游艇带着妞出了海,在国内也是很多人向往的上流社会的生活了——可是在他的人生经历里,这种程度依然算得上纯洁无瑕。
他显然,嗯,玩过更多更劲爆的。
唉。无趣。
靠在栏杆上,海风一个劲的往身上扑,男人兴致缺缺,只觉得这里的一切调动不起他的胃口。这个游艇也只有不到六十尺——兜里的手机突然震动了一下,男人把烟又叼了,又慢悠悠的摸出了手机。
是那什么自带软件的推送。《国家-席喻正日前接见……》
还有几条未读微信。
梁碧荷现在才来求饶。
男人叼着烟垂眸点着手机,太迟了。除非她现在马上自己回来,等他到家的时候,她就在屋里跪着诚心认错,他才原谅她。
“你没事就过来。”
呵呵。微信上居然还不是梁碧荷的沉重检讨,男人气的笑了起来。她不守信用还不道歉,这么轻飘飘的就想喊他过去?没门儿。
他才不过去。她家里又窄又破,家里的亲戚也事多,也没提前邀请他,哪里有男人天天往老丈人家里跑的道理?
“哥,进来打牌啊,”
老Y还在屋里喊他。林致远放下了手机,靠在栏杆上,看看这个不到六十英尺的小船,觉得更没趣了。
在美国他玩的游艇,那可是六百英尺的。
华灯初上,港口上停靠着的小船飘荡,也点上了点点的灯火。海波温柔的荡着,一群人酒足饭饱,三三两两的下了船。
和朋友告了别,男人不顾美女缠绵的目光,坐上了骚包跑车的副驾。现在已经八点,Bryan已经自己坐了车来,尽职尽责的在这里等了他四个小时——期间还处理了不少公务。
梁碧荷总共也就只发过这么一条微信给他。
“吃过饭了吗?”
跑车发动的轰鸣响彻了海岸,带着腥气的海风扑到脸上,林致远上车就问。
关心助理,显然也是他充满人性的体现。
“吃了。”
Bryan是跟了他很多年的助理了,彼此熟悉的不得了。他握着方向盘看着前方,“就在那个老板那里吃的,现捞的海鲜。”
“还行吧?”男人说。
“还行。”
林致远哼了一声,又笑了笑。
“那我们现在是去哪里?”
出了港口没多久就是大道,Bryan开始问,“是去宅子还是滨江一号?林董好像今天也不在S市。”
是不在S市,老头子去了怀市,说要开什么投资者会议去了。老头子或许还想喊他一起——欲言又止,最后还是没喊。
天盛,他真的没准备接手。
没精力,更没兴趣。
企业家一代白手起家,二代能接手下来的或许能有一半,但谁又能保证三代,四代也都有那个经营能力?在他看来引入职业经理人是天盛成为百年企业必不可少的步骤,只是老头子不愿意把一生心血交给外人——
感情上是很接受不了罢了。
像季家这种五代执掌的,其实也算是企业家界的一个神话了。说实话,天意走到现在其实也经过多代变革——实属侥幸。
根据他的调查报告显示,季家最开始也不过只是小工坊,近代才开始步入电子行业。到了季月白董事长手上,更是改革变型,抓住风口,及时到了碳芯行业——好风凭借力,送他上青云。回望天意的几十年,这其实才是天意成为现在黑科技巨无霸重要又必不可少的一步。
二十年前在电子行业和他互相绞杀你死我活的那些竞争对手,到了现在,要么已经破产,要么早被他收购。
百尺竿头,不进则退,天盛同样需要变革。但是这个变革,是不是必须由他林致远来主导?老头子很多理念和他有绝对的冲突,又或许他已经察觉了他对天盛以及天盛老员工没有什么感情——裁员合并,必不会手软。所以现在看起来,老头子想培养清平的意愿更多。
前几天已经带了清平去开了董事会,这几天又带了他去怀市开投资者会议。林致远靠在椅子上叹气,还好梁碧荷给他生了三,这才让他父慈子孝的身份得以留存。
是去大宅,还是滨江一号?
红色骚包的跑车已经拐入了大路,身上的海汽已经蒸发,在一众的车里他和他的车是这么显眼。母亲还在S市没错,可是作为三十多岁有家有口的成年男人,谁还会天天和母亲腻歪在一起?
他又不恋母。
“滨江一路。”他说。
玩也玩了。他不回梁碧荷的信息,梁碧荷肯定现在正在老家痛哭流涕当望夫石。他才不理她——美国时间马上就早上九点了,他要上班了。
闭门会议(6.他要去玩)
6.
凉风习习。
“那个房子在京西,只有六十多个平方——”
“两室一厅。”
“建面72。现在老值钱了。都值600多万了。”
“又生了两个孩子,大人一间,老人带着两个孩子住一间。”
碧荷靠在沙发上。
沙发软绵绵的。茶几上摆满了水果。削好的苹果啊梨子啊摆了几个,更有一些干锅饼干什么的待客玩意儿。
亲戚的家长里短还在耳边。
可是好像离她很遥远似的。
这房子买来到现在已经六七年了。以前的沙发她觉得已经过时了,去年才给家里又换了一个。是意呆利进口的沙发——古诗那个公司,也算是顶级的买手公司了,专门派人去意呆利按她的要求淘的。看在她大小也是个股东的份上,古诗收的是成本价,算上买家关税运费,运到这里派人装好,也就刚刚才过软妹币五十万。
哦对了,怕楼梯磕到了沙发,运来的时候还用了吊车拆了窗。甚至怕爸妈太过于震惊,碧荷记得自己给爸妈报的价格还少了一个零。
“房子太小了,又不够住——”
这么小的房子塞那么多人,当然不够住。河风吹到了客厅,天都黑了,又有些困。碧荷忍了几忍,到底没忍住窝在沙发里打了一个呵欠。她现在一年才回几次国,回北湖的机会更是少了。这次回来,不少远的近的亲戚也都上门来了探望——
也忒热情了些。
“哎呀碧荷累了——”来人笑。
“她坐了一天车,又喝了点酒。”妈妈坐在一旁笑着解释,“碧荷你累了要不就先去休息?你也难得能休息几天。孩子也没回来。明天我们还要去外婆家——”
“不困不困。”碧荷靠在沙发上笑,只是没忍住又打了一个呵欠。现在她还在倒时差,不过晚上十点过,她就困了,是整个生物钟都乱了起来。
来人到底是走了。
留下了一屋子的凌乱。
爸爸还在外面和人喝酒,妈妈已经开始起身打扫房间,碧荷站起了身,打着呵欠回了卧室。
正让睡,又睡不着了。
闭着眼睛在床上眯了一会儿,她想起了什么,又睁开眼睛摸出了手机。翻出了Alanlin,微信里还是那条“你没事就过来”,孤零零的特别的显眼。
这都大半天了,林致远还没看手机?
十点还没看手机?碧荷眉头一拧,觉得此事有些不简单。这个点对于他来说应该还算早,林致远肯定没睡。退出了微信,碧荷开始翻拨号页面,门口突然响起了敲门声。
“碧荷?”是妈妈的声音,“你睡了吗?”
“没睡,进来吧。”碧荷打了一个呵欠,放下了手机。
妈妈要找她聊天。
石油中报季喜收官营收净利均高增长。
石油中报目前已基本发布完毕,上半年营收同比增长23.4%,净利润同比增长21.13%.表现依然稳健,确定性最强。
……
现在西亚战争依然如火如荼,军工需求释放强烈,军工预期依然或迎来强势增涨。
……
KJ中报已经发布,上半年获利超70%,已创新高。
没劲儿。
深夜的S市依然忙忙碌碌,路上的车流依然不熄。滨江一路静谧的豪宅里,十二块大屏幕上闪烁着红绿不同的各色线条。男人全身赤裸靠在椅子上,仅在腰上围了一块浴巾。他的胸肌那么的结实,还有几滴水珠顺着马甲线滑落。皱眉看着面前优秀的业绩报告,他眉目俊美的脸上,却并无多少喜色。
70%是很多了——
可是他的最强战绩是130%。那时候真的是日入斗金,纸醉金迷。
现在他有强大的内心,盈亏已经很少能够让他内心波动。没有了波动,也就没有了乐趣。
现在的他,都快是个好人了。
他休假了。
好哥们David作为紧急联络人接手了他的工作。这种回国探亲的好时机,本来是用来和梁碧荷联络感情——可现在梁碧荷呢?
丢开电脑站起了身,男人大步走向了卧室。关上卧室门的那一刻,他扯开了自己腰上的浴巾,露出了自己修长结实的身躯。那根已经勃起的东西已经在黑色草丛里暴露了出来。大步走了几步,他扑到了床上,二米二的特制大床垫弹了几下,男人的裸体压在上面,终于又不动了。
路灯静静的洒着灯光。
汉白玉的地面反射着微光。
一尾小鱼浮出了水面,在假山小池里优雅的甩了甩尾,拉出了一条粼粼的水线。
男人翻了个身。
腹部那条阴茎又从那黑黢黢的草丛露了出来。
伸手摸了摸自己勃起的阴茎,他又随手握住,上下撸动了几下。无名指上一个黑漆漆的戒指那么的明显。
撸着阴茎,他又看了看旁边的床。
空荡荡的。
梁碧荷不在。
男人坐了起来——他要去玩。
这里妞好多。
他又躺了下去。
这里的妞太俗了。而且翻来覆去都是那老几件套,活塞运动也没什么意思。玩性虐——他都玩腻了。
他又伸手去拿起了手机。梁碧荷还不回家,还不给他打电话——
身无彩凤双飞翼,心有灵犀一点通。
手机屏幕突然弹开,一个熟悉的名字跳了出来,男人眯着眼睛看着来电显示,嘴角慢慢的勾了起来。
十一半点才给他打电话道歉,太迟了。
毫无诚意。
一直低头看着手机,等到这个电话响到了第六声,男人手指轻点,这才接了起来。
“嗯。”他只是嗯了一声,声音冷淡,甚至没有说喂。
“林致远?”那边女人的声音带着困意,似乎还打了一个呵欠,嫩嫩的,有些迷惑,“你现在在哪里啊?回家了没有?”
“这么早,回什么家?”
男人靠在床上,故意拿捏着自己那散漫的音调,“我忙着呢——你有话快说。”
“你忙什么?”女人果然被吸引了注意力,“下午那个会议不是早开完了吗?”
“开完了就不能有别的事?”男人低头摸着阴茎,“梁碧荷你呢?你回家没有?你上午走的时候怎么和我说的?说的几点回?为什么又出尔反尔?你娘家破事真多——”
“那你现在在哪里?过不过这边来?”
那边打断了他的话。声音清清脆脆,又带着温柔的困意,似乎又打了一个呵欠。
说话被打断了,男人哼了哼。
“你管我在哪里?我去那边干什么?”
他眨了眨眼,只觉得自己神奇的也有些困了,这可不是他的精力旺盛的身体,“梁碧荷你自己明早回来。”
懒得和她扯。
如果明早她出现在他面前痛哭流涕的道歉,他就原谅她好了。他可是个大度又温柔的丈夫。
“林致远你过来。”那边只是说,“你别在外面玩了。明天你反正也没事——”
“我忙得很!”
“你过来。”那边似乎又打了一个呵欠,“你回来接我。我有话和你说。”
有话说。
有什么话说?借口拙劣。就是想骗他过去。
他才不去接她。
男人挂了电话,刚刚那股突如其来的困意,却又突如其来的从血液里消失了。男人从床上爬了起来,摸了摸自己硬邦邦的阴茎,就那么赤裸裸的走到了更衣室。
他现在睡不着了,他精力来了,他现在要出去兜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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