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3.
灯光明亮,他的身躯就在旁边。碧荷趴在了他的腿上,听他说了半天的量化降息防水增加投资,已经有些昏昏欲睡。刚刚的小意外似乎已经过去,那位先生——
还好林致远没去找他。
当然,也只是陌生的先生罢了。
已经三十多岁了,林致远的腰还那么细,脱下衣服也没有丝毫的赘肉,这也是他常年健身的功劳。她的鼻息打在他的小腹上,那里反馈回来的热量那么的温暖——他们现在的姿态亲密,这也是属于她这个太太的特权。
应该,没什么事了吧?
男人又说了一会儿,电话挂断了。
耳边一声轻响,是手机落在桌面的声音。头上又有一只手在抚摸,碧荷挪了挪头发,抬身欲起,男人的手却又落下来,一下子按在了她的背上。
“哎呀!”
背上一痛,女人如同跳虾似的条件反射的弹了起来。一下把他的手打开了,她又反手一巴掌打在他胸膛上,发出了一声脆响。
林致远坐在沙发上抬着手看她,抿着嘴,眉目俊美,面无表情。
“别碰我!”女人还在瞪他,很生气的模样。
别碰她。
梁碧荷说别碰她。
男人垂下眸,哼了一声,微微捏紧了拳头。
她回来了。
还想和他吵架。
他现在不想和她吵,只想维持现在的宁静。
刚刚从水池冒出头来的那一刻,他没有看见梁碧荷。左边,右边,躺椅。他不知道自己是什么心情。他记得自己想起来梁碧荷已经被阿姨带坏了——所以他还仔细看过了那边有个清瘦男人的吧台。
又怕她是失足落了水,他又围着泳池仔细的看了半圈。
没有人。
没有身影。
他甚至想过她是不是失足跌落了高楼。哪怕心里再多的慌乱,常年资本市场的铁血搏杀依然让他在此刻有足够的镇定。裹着浴巾,他迅速联系了酒店,又迅速的换好了衣服,跟着赶来的经理去了监控室。
如今她找到了,就在这里。
出去买手机——
捏着拳头的手臂依然微微的抖着。是刚刚用力过了度。男人看了眼前的圆眼睛一眼,又侧过头,慢慢的放好了酒杯,又伸手,拿起旁边的镊子。这手臂还在抖着,连带手里的镊子也一样的抖着。镊子慢慢伸向了一块冰——抖得那么厉害,冰块没有被夹住,反而被镊子戳了一下,从冰堆上滑下去了。
“林致远你真过分!”
面前的女人跪坐在沙发上,还在骂他。一边骂,她一边伸手握住了他的手,从他手里把镊子拿走了,又夹起了一块冰丢在了酒杯里,嘴里还在说,“我就离开半个小时,你还要去看监控,难道我没有自由吗?”
自由。
“啊!”
身后一阵巨山压了过来,碧荷撑着沙发的手突然一闪,整个人趴在了沙发上,差点被他压翻。男人的手又一下子重重的压在了她背上,又一次压到她刮伤的后背上,痛意刺骨,女人一下子尖叫了起来!
“痛痛痛……!啊林致远你个王八蛋!”
身后的男人一声不吭。他死死的压在她身上,小腹贴着她。裙子被人撩起,内裤一下子被人扒了下去。那硬硬的阴茎在她的花瓣上胡乱的蹭了几下,润滑到底不足,那穿着白衬衫的手指修长,直接伸到了冰盒里,拿起了一块冰。
“啊!!”
阴户一凉,又是一激!
这刺骨的冰贴住了花缝,碧荷后脑勺一激,全身一抖,挣扎了起来。那硬硬的棱角贴着花瓣在磨蹭,融化了一层水。花缝被锋利的冰棱撑开,男人的手指摁着冰块在穴口停留,似乎还想把这块冰塞到她的小穴里。
“别塞别塞别塞!”
女人尖叫,又甩动着自己的屁股。那块冰又在逼缝里磨了一下,在女人的求饶声里终于抠开了。“叮”的一声,冰落在她面前落入了杯子里,撞的里面的那块冰,也在微微的摆动。
他看见她走向了换衣间,又看着她穿着绿裙子进了电梯。他看见另外一个可疑的男人也进了电梯,又和她说了什么。然后——
已经湿润了。龟头顶着她微湿发红的小穴,男人一只手压在她的背上,在她的尖叫声里拽住了她的头发,拉高了她的头;他另外一只手扳开那白嫩无毛的穴。他眯着眼睛,看着冰块刚刚塞进去了一半的地方,现在里面的嫩肉充血,烫的粉红。龟头就在面前一厘米。腰肢突然一沉一挺,压着她背部的胳膊一沉,男人眯着眼睛,在女人尖叫里,把整整一条阴茎一下子顶入到了最深处!
“啊啊啊!”
她在尖叫哭泣。
这甬道好紧,又嫩。梁碧荷跪在自己面前,他骑着她——刚刚从泳池冒出头来,她不在岸边。他举目四顾。男人咬着牙,按着她的背,肆意的耸动着腰身,又眯着眼睛,看着那条褐色粗壮的阴茎撑开了她粉红的穴。他不急不躁,只想找到她。哪怕她已经失足,跌落高楼。
他也要找到那滩烂肉。
她的肉要包裹着他,就像是现在——是他灵魂的归处。
“啪!”
手肆意的揉捏面前的臀肉,男人又抬起手,狠狠的往上面打了两巴掌。被他骑着的屁股又扭动了起来,他拽着头发的人开始挣扎,呜咽,嘴里骂着什么王八蛋。
干死她。
透明的杯子里两块微微融化的冰。男人压在她身上,一边耸动下身,又一边俯身捻起了一块冰。
“不要不要——”裹着他的蜜肉似乎都更紧了几分,身下的女人又挣扎了起来。那冰冷的冰块在他指尖,轻轻的压住了她的蜜核,女人又再一次尖叫和挣扎了起来。
宽阔的客厅里,白衬衫整齐的男人眉目俊美压着露出了白嫩屁股的女人,下身一下下的耸动。他一只手拽着她的头发,另外一只手环在她的屁股前,似乎把什么摁在她的身上——女人的尖叫求饶,一直在回荡在客厅。
男人面无表情。
财富密码(14.)
14.
落地窗外是S市灯光绚烂的美景。
冰凉的药液涂抹在身上,特有的气味窜入鼻腔,刺痛又冰凉。
碧荷埋头在床上,被褥那么的柔软。床垫陷入了一块,耳边又有悉悉索索的声音。柔软的棉签在背上滑过,她闭着眼睛,叹了一口气,眼角滑过一滴泪。
刚刚林致远无意间扒开她的衣服,啧了一声。她问了一声“怎么了”,他却说没事,只是拿起电话让酒店送了碘酒来。如今床垫又弹了几下,修长的手指出现在眼角。沾满药水的红棉签放在了床边。
疯了也发过了,他现在还在给她涂药,看起来情绪平静。和他结婚那么多年了,现在的他是最好说话的时候——
有些话现在不说,可能就再没有机会了。
“林致远。”
“嗯。”
男人就在身后嗯了一声。
刚刚才做爱的。
“我真的真的去和连月姐,嗯,玩几天。”
头埋在枕头里,碧荷说话的声音闷闷的。明明想说支教的,话在嘴边转了一圈,却又临时换掉了。
她自己也不知道为什么。
身后的男人顿了顿。
“去,”他这次回答得很爽快,态度那么良好,女人的手握了我,简直觉得有些难以置信。“想玩几天玩几天。白天去,晚上回。我晚上有空就来接你。”
知道自己一点点可怜的小伎俩被他发现了,女人微微动了动,不说话了。
她趴在床上,白嫩的身体裸露,背上有着一片红。
床单上微微的落了一滴深色。又被她的脸遮住了。男人低头,亲了亲她的发。
梁碧荷总有些傻得天真的善良。
她还想去支教。不可能的。那些地方——太穷太破太低级。他可舍不得她去。
而且没必要。
他不需要“太太热心慈善”这个标签。更不愿意为此支付“分别一周”的代价。
他自己呢,其实当然也是“热心慈善的人”啦,毕竟是被不少米国官媒认定的“华尔街二十个杰出慈善家”之一。虽然不可能“实地践行”,不过他也是参加不少灯光追逐的慈善会,也看过不少定期的“工作报告”,其中呢,总少不了很多用来渲染气氛突出中心思想的照片。
环境糟糕,条件恶劣,人不如畜。可能“其他人”会感动,但是他看过这些照片,真的毫无感觉,只觉得这些人活该——社会总要分层,他们这样的金字塔顶尖,总需要大量的沙土来支撑。保持他们的生命已是人道,他们不入地狱,谁入地狱?
再说吧。虽然大家的肉体勉强算是一个物种吧;但是物种DNA的分类显然只是用于区分的无数种分类的一种,其他的还有财富;阶层;价值观等等,虽然都是“人种”,但是又未必都是一样权利的人。至于如今说的这个天意新生基金吧,他也曾经被骗过五百万没错——听说还是季念一手主导。梁碧荷好像当初就是因为这事上了那孙子的当,她看不见那孙子因为这个基金拿了多少政府奖章?听说还因此极受某些官员待见,和某些官员关系密切着。
都是生意罢了。
不过现在他比较快乐,他不想说这些。
女人一直埋头在床上,不说话了。男人低头又亲了亲她,小心翼翼的给她盖上了被子。旁边床垫一掀,她却又一下子掀开被子坐了起来。
“我去泡个澡。”她的眼睛有些红。
一杯红酒。
一块毛巾。
背有些痛,又好像不痛了。
落地窗外的美景,欣赏一晚需要几万人民币。浴缸浮起了泡沫。灯光照射到了红酒杯上,碧荷呆呆的看着窗外。
马斯洛需求层次认为,个体成长发展的各种需要有先后顺序与高低层次之分;生理需求、安全需求、社交需求、尊重需求和自我实现需求。只要满足了一个低级需求,人就会自发的往上去追寻上一层的需求的。
碧荷慢慢的抿了一口酒。
又放下酒杯,抓了抓泡沫。以前当老师的她纠结于第一层需求和第二层需求;但是她已经进步到第三四五层需求了。
可是她的追寻就如同手里的泡沫,看起来能抓到手里,其实什么也没有。
她没有自由。
这水那么的暖。
林致远在外面,他还在等她。一个精致的笼。浴缸出水口的温水,慢慢的激荡着自己的肌肤。碧荷觉得自己想了很多的事,把手放在浴缸上,她慢慢闭上了眼睛。
迷迷糊糊中,红酒杯落到了地板上,发出了吧嗒一声响。
这澡,真的泡的太久了些。
男人站在门口浴室,推开那扇关得过于久的门的时候,看见的是明亮的灯光,和浴缸的一角。
沉沉叠叠的泡沫堆叠在浴缸的一角,顺着水流在缓缓的飘荡。水流平静,潺潺流水。
又大步走了两步,撞入眼里的,是那犹如中世纪油画的景象。
沉寂的浴缸,堆叠的泡沫,女人搭在浴缸上的一只手。她无力的歪着头——面容和手臂雪白,一支破碎的玻璃杯在她手边的地砖上,破碎的玻璃碎片散在了地上。
微红的液体。
心脏在一瞬间已经消失。
就连呼吸都不是自己。
在原地愣了几秒,男人突然大步冲了过去,在层层叠叠的泡沫里率先抓起了那只碎片上的手。这手臂那么的冰冷,又那么的绵软,他青着脸,又低头看了看手里握紧了的那只手腕上的脉——完好无缺。
视线略过地上那微红色的痕,他的食指,又慢慢的,放在了她的鼻间。
呼吸绵软。气流喷洒在他微抖的手指上,那么的微弱,若有若无。
全身都发着抖。
他俯身伸手到水里去抱她,女人却似乎被他惊醒了似的,全身一弹,突然睁开了眼睛。
“林致远你干嘛呀!”她伸手一下子推开了他的胸膛,又瞪着他说。
财富密码(15.我要支持你的梦想)
15.
梁碧荷醒了。
圆圆的眼睛睁开了,那么的清亮。她还会说话。她还在打他。破碎的玻璃片就在脚边,淡红色微不可查。
他依然俯身,保持着要抱她的姿势。衣袖浸泡在水里,睡袍的衣摆也贴着了浴缸,衣料沾湿了水,湿润的黯痕在一点点的往上扩散。
全身带着手臂,一起在发着抖。
梁碧荷差点死了。
这个念头奇怪的后知后觉,这个时候才冲入他的脑海。那副油画犹如马拉之死,此刻依然在视网膜凝结,久久不散。
他没有说话。只是保持着这个姿势,一动不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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