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多颠簸起他的些许回忆……
……
佛里思特领业已戒严。
在那三个领主前两个好歹还装模作样地做出点抵抗的布置,而第三个,在听闻前两个领主的准备后,就以度假为由,收拾好东西带着自己的财富与家人跑了,只留下领地内茫然无知的民众。
他们在黑暗侵蚀到眼前时,才惊觉自己的领主并非出门度假,而是抛下他们逃跑了。没有人能组织起有效的防护,卫兵们没有接受到命令,他们同所有人一样不知所措。
在失去了罗伊斯大公数十年安稳有力的防护后,这些被他庇护在身后的人们早已失去了战争意识,只好拖家带口的向东方逃亡。
而后,他们就撞上了早已戒严的佛里思特领。
洛伦·佛里思特站在高塔上,灰蓝色的眼睛沉静地望着拥堵在城门外逃难的人们。
他令士兵们使这些民众在城外搭起临时居所,按照领到的牌号一户一户接受检查,身上没有牙洞的人被准许进入,但需要交出所有的财产这些东西会与他们的姓名一同登记,在经过检查后返还。
而在此之前,佛里思特伯爵会为这些两手空空的人安排工作,那报酬足以使他们得到能够生活下去的物资。
如果有不肯服从试图搅乱之人,一律收回牌号逐出领地。
城门外有几个被收回牌号的人正在苦苦哀求,每一个牌号都与姓名、大致长相特征共同登记在册,就算抢走了别人的也无用。
这几个人曾试图呼号扇动逃难者们冲击城门,他们现在能够不必与自己的财富分离了,但如果不能进入佛里思特领,他们早晚会在黑暗的侵蚀下失去这些,甚至还有自己的性命。
城门内一个带着孩子通过检查的男人正在交出背后的包裹,他的孩子咬着手指,不舍地看着包裹内的干饼。
打开包裹负责记录的人瞧了他们一眼,把那几块干饼取出来丢给他们。那对父子眼神惊喜的道谢,记录者对此只是摆了一下手。
这点食物算不上需要被收取的“财产”,他们知道领主大人想要收走的是什么。
男人、女人、孩子、老人……这些两手空空狼狈憔悴的人们被驱逐着排成十到十五人一队,然后跟随着以后负责他们的人走向领主为他们安排的生存之所。
一个只有不到十岁的孩子正哭嚎着向城门伸手,他的母亲身上被检查出了牙洞,但那个女人坚决的将他推进了城门,一位好心的陌生逃难者牵住了这个孩子,强拉着他一起走向陌生的土地。
……
“你在不忍。”洛伦·佛里思特伯爵说道。他没有回头,仍然注视着城门。
“是的。”站在他身后的内勒·罗伊斯说道,他同样经过了艰辛的逃亡,他理解这些好不容易逃生到此处的人们的苦难,“他们……已经很艰难了。”
“那些逃到此地的人们,其中有半数都是青壮。”洛伦·佛里思特伯爵说道。
他注视着那些已经被允许进入他领地两手空空的人们,他们顺服的被打散成一个个小队,像从湖泊中分散出的一条条支流,流入他领地的各处,而城外又不断地有着新的人流汇入湖泊,那处用来聚集安排经过检查的民众的空地一直不曾空荡。
他们眼下狼狈又虚弱,但只要几日饱足的衣食与安睡,就能够重新恢复精力与体力。
“如果他们拥有财产,便不会如此听话。他们有可能会为任何一点不满,聚集成群,掀动□□。”洛伦·佛里思特慢慢说道,“这里不是他们熟悉的土地,不是他们会珍重的家园。在他们与这片土地上建立起牵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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