古老的石壁在火光里静默伫立,空气里慢慢浸出湿凉的水汽。他们离开了地下,窗户上蜿蜒着水珠滚落的痕迹,雨水打在草地上的声音又沉又软。
下雨了。
洛伦·弗罗斯特看了看窗外:“今天就到这里吧。”他微笑着与两人告别。
泽尼娅和莉娅一起回到了房间,虽然泽尼娅已经没事了,但莉娅还是有些担忧。
“我没事。”泽尼娅安慰道。
莉娅点了点头,只是固执地把她的笔记都带回了房间里,在泽尼娅处理那块银牌时与她待在一个房间里。
窗外雨水淅沥,笔尖与纸张的摩擦沙沙作响。
“泽尼娅。”莉娅柔软的声音突然响起,“我找到四百年前关于地震的记载了。”
那不是来源于洛伦·弗罗斯特先生的藏书室,而是莉娅在来到这片土地之前做得功课。但那更像是一个传奇故事,就像大人物们总是乐意为自己的崛起附上几分天命注定的传奇色彩一样。
在那带有神话色彩的记录中,一位正义、英勇、强大的猎巫将军至少在那个时代,人们是这样定义那些高呼着驱逐黑暗的家伙们的。
这位猎巫将军神圣的力量引起了大地的震动,在火把与阳光的照耀下,他消灭了这片土地上的阴影,解救了被黑暗与恐惧所奴役的民众,并在人们的拥戴下成为了这里新的统治者。
“所以……”泽尼娅问道,“这片土地改换了领主?”
“并没有多久。”莉娅摇头道,“那是十六世纪,在那之后不久,领主制度就瓦解了。”
她们放下了这个故事,继续去忙自己手中的事情。
淅沥的雨珠在玻璃窗上流淌,雨一直没有变得更大,也一直没有变得更小。成为一个易于被忽视,却一直存在的背景。
泽尼娅粘好最后一粒琥珀,它位于整个银牌的中央,也是个头最大的那个。
这是一粒血珀,形状圆润,被打磨得温润光亮,在阴影里像一粒暗红的血珠,在阳光下又像一滴剔透的酒液。
泽尼娅注视着它,心渐渐沉淀下去。
她在地牢里听见一个男人的声音,他在念诵那三句预言,但那并不是洛伦·弗罗斯特的声音。那是一个隐含狂热,古老傲慢的男声。
泽尼娅闭上眼睛。城堡是静默的,但她想要聆听。
……
“我听见了。”湾马城内最好的私家侦探不耐烦道,“但我没兴趣。”
“他们给的报酬很丰厚,”电话对面的人说道,“你也不必特意寻找,只要平时留意一下有没有线索就行。”
“如果我不答应,你打算烦我多久?”侦探问道。
“直到你答应为止。”
“把照片发来。”侦探说道。
他啪的一声挂了电话,徒留对面的人语速飞快地试图在最后叮嘱他一定要留意线索。
没过多久,传真机就哒哒地传过来两个年轻姑娘的照片。
侦探不耐烦地嗤了一声,在扫过一眼后将它塞进了垃圾桶。他最近有很重要的事情要忙,没工夫跟两个逃家的小姑娘玩捉迷藏。
他从一旁的铁盒里随手摸出一块硬糖塞进嘴里。冰凉古怪的薄荷味让他皱起眉来,牙齿将糖块咬得咯嘣直响。
侦探看着面前软木板,上面钉着一张巨大的、密密麻麻的格子纸,几乎每一个格子里都填上了只有写下它们的人才能看懂的简记符号,并用不同颜色的笔圈出了数个格子。
这是他的记忆。
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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