莉娅忍不住碰了碰她的脸颊,发烧的泽尼娅乖得像只玩累了的大狗,一句话也不乐意说,就睁着水亮亮的大眼睛看她,她走到哪就看到哪。
“难受吗?”
泽尼娅摇了摇头,又诚实地说道:“渴,有点晕。”
莉娅给她倒了水,看她捧着杯子咕咚咕咚地喝空了,又递给她。一缕头发垂下来黏在泽尼娅脸上,莉娅给她别到耳后,接过杯子又倒了一杯水。
“晕就睡一会儿吧,待会儿再量量体温,要是降下来了就不用吃药了。”
泽尼娅乖乖地躺下闭上眼睛,她脑子里仍然转着乱七八糟的思绪,还有变换旋转的色彩。
框在雨水窗户里的色彩像一幅曼丽的油画,圆坠坠的雨珠儿一路滑落出奇异的色彩变换。它从朦胧的图画中拖出一条清晰的行迹,一个高瘦挺拔的黑色身影站立在玫瑰花田,像一株红杉投下的阴影……
泽尼娅在雨声中陷入睡梦。
……
高窄的台阶一路向下,雨声被厚重的石壁隔绝,只有湿意淋漓的空气在时刻提醒着每一寸被潮气黏着的肌肤,雨一直没有停。
拉尼娅一手提着个小木箱,另一只手端着一个盛着短蜡的陶盘,撕开水汽淋漓的空气,一路走进地牢。
尤兰德坐在宽大柔软的椅子里,悠然自得地翻着一本书。他手边还放着几个小木雕,那是尤兰德以指甲雕出来的书中角色。
他转头看向拉尼娅,安闲地对她打了个招呼:“夜安,女士。您最近似乎清减了不少。”
“夜安。”拉尼娅说道。她并不打算回应尤兰德的后半句话。
这个不知道活了多少年的吸血鬼不是个简单角色,拉尼娅很清楚,她曾经能够压制他,是因为那时候的尤兰德只是一个受她掌控的实验品。她从不必听他说得任何话。
“您知道的,只要您开口,我并不吝于提供些许帮助。”尤兰德微笑着看她。
拉尼娅看了他一眼,并没有回话,直接向地牢更深处走去。
她现在也不必听他说得任何话。
被忽视的尤兰德毫不在意地转回头,慢悠悠地翻开下一张书页。
拉尼娅走向其他实验品。尤兰德仍未被放出地牢,但他好像已经完全接受了现状。拉尼娅不知道他这副安然于此的模样是不是装出来的,就像她不知道当初尤兰德的愤怒中有几分是刻意的表演。
她不擅长这个,但也不必理会这个。洛伦·佛里思特给她安排好了合适的位置,她只需要做好属于自己的部分。
拉尼娅从木箱里取出她最近的实验成果,那可以使吸血鬼产生些许对光明抵抗能力的产物,已经在兔子身上取得了理想的成效,现在可以在吸血鬼身上进行试验了。
她记录好数据,回往实验室的路途中,再次经过了尤兰德的牢门外。
这悠闲的吸血鬼看向她:“您要走了吗?或许您可以帮我为您的领主传个话?”
拉尼娅不得不停下。
在签订契约的那一日之后,洛伦·佛里思特就再也没有前来见过尤兰德,他仿佛已经将自己的契约对象遗忘,但他们都知道这不可能。洛伦·佛里思特对他另
搜索的提交是按输入法界面上的确定/提交/前进键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