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知道了弗罗斯特先生妻子的名字。”泽尼娅说道,“艾琳·瓦尔顿·佛里思特,我对这个名字感觉有些熟悉……”
女性在结婚后会改为丈夫的姓氏,原本的姓氏会变作中间名。
在安眠之地将姓氏铭刻为古老传承的写法“佛里思特”没什么可奇怪的,但那个中间名“瓦尔顿”使泽尼娅产生了熟悉感,但一时却想不起来从哪里听过。
莉娅在听到这个名字后怔了一下,说道:“我曾同你说过一次,在十三世纪,有位瓦尔顿侯爵遇刺身亡,但却被记载在与佛里思特领的相关书籍里。”
这个姓氏莫非和佛里思特一样传承至今,并在七百年后再一次与弗罗斯特产生了联系?还是说,这只是漫长时光后的一次巧合呢?
“1219年,瓦尔顿侯爵遇刺身亡,死因并不清楚。”莉娅回忆道,“瓦尔顿领与佛里思特领相隔甚远,但在记载中,他死后‘不甘且忧虑的灵魂一直徘徊在这里’。”
“灵魂、徘徊?”泽尼娅疑惑道。
莉娅摊了摊手:“那是一本记录奇闻异志的古籍。”
所以有什么奇怪的记载也很正常。
在翻到这里的记载后,莉娅本想查查瓦尔顿与佛里思特有什么关联的,然而第二天因为科林躲着她的缘故,莉娅并没有在藏书室待多久,之后又遇到了那个记者,接着就是泽尼娅突然高热,因此她并没能查到什么。
莉娅摩挲着自己的笔记,明天再去查一查吧。可是在想到那些原本会使她沉浸到忘了周围的典籍时,莉娅却没能感受到曾经的欢欣与着迷。
莉娅没有习惯性地去握住胸口绣着圣纹的口袋,但那沉甸甸的重量存在感却无比的鲜明。
她很清楚,不是那些典籍不再吸引她,而是她的心动摇了。
她好像一直都能听到弗罗斯特先生的话,它们在她脑海中反复回响。那声音随性又狂肆,像冲破堤坝的河流自在的奔腾。
泽尼娅也没有继续追问,她总是想着在玫瑰墓园里的所见,弗罗斯特先生的琴声好像也融在了那吹拂过白玫瑰的风里,他垂头站在那里,身上笼着一层暮光,半垂的眼睫遮住灰蓝色的眼。
什么样的人,才能一直活得那样清醒?
泽尼娅在那一瞬间,从洛伦·弗罗斯特身上,觉察到了某种永恒的力量,像凝固的时光,仿佛在轻蔑死亡。
夜色降临,星辰浩瀚。
两个年轻的姑娘躺在床上,却第一次没有进行惯常的夜谈。
她们的心被不同的东西震颤着,并在这许久都未能褪去的波澜中沉入睡梦。
温柔的夜降给生人迷离的梦,包容的夜赐给亡者欣悦的醒。
洛伦·弗罗斯特夹着一支酒杯,瘦削的手指轻轻敲击着杯壁,厚重的云随之悄然散去,将被遮蔽的夜空重新显露。
浩瀚星河横贯天际,半轮残月如淡白的骨片。
城堡在夜幕中苏醒。
从上锁的房间里、软木铺就的地窖里、丝缎装点的墓穴里,沉睡了一整个白日的亡者们醒来,走出黑暗的阴影。他们谦恭且小心地避开城堡的主人,不去打搅他静谧的独处,化作盘旋的蝠群,像陡然泼洒开的墨迹般飞向远处。
洛伦·弗罗斯特饮了一口杯中殷红的酒液,色彩浅淡的唇在酒液沾染下显出惊人的危险艳色,半阖的眼睛既像厌倦又似期待。
月与星的光照看着大地,从墓园流淌过的微风盘旋在他指尖。
死亡的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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