泽尼娅试着推拉又或是向侧面滑,但木门纹丝不动。
她又提着灯看了看周围,但在她找到机关前,那木门突然就自己滑开了。
明亮的光从门洞照进来,温暖的阳光穿过纱制的薄窗帘,朦胧的光笼着整个房间,书桌、软椅、书架……
一位端丽优雅的女士正坐在茶几旁,手中端着一只描金白瓷茶杯,她惊讶又好奇地看向两个年轻姑娘,对她们露出一个友善的微笑。
莉娅的身高要矮一些,她被泽尼娅挡在密道里,看不见前面是什么。
“这是哪里?”她从泽尼娅身后探出头来。
“我的书房。”一道低沉的男声替泽尼娅回答了她。
泽尼娅被吓了一跳,一转头才看见洛伦·弗罗斯特正站在书架侧面,修长苍白的手指正搭在书架的雕饰上,看来这就是开启木门的机关了。
洛伦·弗罗斯特看着她们,目光里颇有兴致:“我虽猜到两位迟早会发现这条暗道,却没料到会恰巧赶在这个时候……”
“那么,容我代为介绍,”他脚步一转,轻巧地旋身,抬臂引向坐在沙发上的女士,“费尔奥娜·凯洛格女士,我的多年老友,她会在此一直住到舞会结束。”
洛伦·弗罗斯特又为两个年轻姑娘做了介绍,并引领她们坐到这个小小休息角。他的微笑体贴又自然,两个姑娘不知不觉就被带领着坐下,组成了这场临时茶话会中的一部分。
在重新入座后,洛伦·弗罗斯特为姑娘们倒了两杯红茶,莹润的红茶在润白的瓷壁上激出剔透的水花,打着旋落成两汪融化的血珀,茶水蒸腾着暖热的水汽,石榴与蜂蜜的甜香在空气里弥漫开来。
“加了石榴蜜与石榴汁,口味偏甜,在女士们那儿的反馈通常都不错。”洛伦·弗罗斯特这样说道,不过他自己却似乎对此不太感兴趣。
他手指上的戒指又换了,蓝紫色的星光石在食指上闪着深邃的夜,尾戒是由整块绿松石打磨而出的戒圈,苍白指尖夹着一支色泽金黄近红的朗姆酒,正有一口没一口地轻呷着。
洛伦·弗罗斯特懒倦地向后倒在沙发里,嘴角轻勾,继续道:“如果不适口的话,这里还有几支酒可供选择。”
“哪有在这个时候给女士们喝烈酒的?”一旁的费尔奥娜女士笑起来,她看向两个姑娘,“尝尝吧,茶叶放得不多,这时候喝并不至于影响睡眠,不过我一向喜欢加很多蜜,如果太甜的话,可以调些清水进来。”
两个年轻姑娘捧起茶杯,茶香里融合着甘甜微酸的果香,因为混有果汁的酸味,虽加了许多蜜,但并不会甜到发腻。一口微烫的茶水呷下去,在密道里沾染的阴冷就化去了,连带着整个人都放松了下来。
“很好喝。”泽尼娅对费尔奥娜回以友善的微笑。
她好奇地打量着这位陌生的女士,费尔奥娜看起来要比两个姑娘年长许多,金棕色的发在脑后挽起,虽不复年轻人的青春活泼,却沉淀出雍容的韵致。
她穿着一套黑色套裙,虽然样式简洁,但熨帖的裁剪勾勒出曼妙的身形,哪怕坐在柔软的沙发上,也是腰背挺直两肩端平的,自然而然地维持出高雅的仪态。两条线条圆润的长腿被裹在丝袜里,在沙发前优雅地斜切着,无心魅惑却自然风流。
这无疑是一位出色且引人注目的女士,但令泽尼娅感到好奇的却不是这一点。
她下意识瞧了瞧一旁的弗罗斯特先生,他的衣着仍旧是那古典精致的风格,倚在沙发里的姿势懒散又随性。
这一切无疑都与旁边的费尔奥娜女士产生了鲜明的对比,但两人之间却存在着一种相似相融的气质。泽尼娅一时无法确认这奇妙的相似感从何而来,而费尔奥娜女士已经开启了新的话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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