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年轻士兵趴在箭孔上,看着那些活尸们在雪地上拖出一条越来越慢的痕迹,然后砰地倒下,砸出一块凹痕,没多久就又被鹅毛大雪掩埋无迹。
等到雪晴天亮时,士兵们就可以出城,把这些冻僵的活尸轻易处理掉。
“呿,这些恶心家伙也有今天!”他泄愤地啐了一口,接着又饱含希望地喃喃道,“接下来应该会轻松很多吧……”
年轻士兵突然听到身后同伴们嘈杂忙乱的声音静了一下,他回过头,他们的领主大人正站在后面。
“佛里思特大人。”士兵们放下手中忙碌的事情开始行礼。
“领、领主大人。”年轻的士兵慌忙从箭孔台上下来。
洛伦·佛里思特环视了他们一圈,他穿着厚重的披风,肩膀上还沾着些许未化去的雪迹,似乎才从城墙上下来。他似乎看出了士兵们的紧张,因此只是点了点头,便直接离开了。
年轻的士兵轻轻呼出一口气。这还是他第一次见到他们的领主,但佛里思特大人的名字与模样早已在人们口中传扬过不知多少回。哪怕从未见过面,他们也爱戴着他们的领主,因为他们的生活确实在变好。
而这一点在佛里思特领中接纳了许多从外面逃进来的流民后更甚,佛里思特的领民们从流民们口中得知了其它领地中的生活,在同情之余,他们也不由得对自己生在佛里思特领感到幸运。
年轻的士兵不太明白那些战术、军力……之类的词儿,也不太明白佛里思特领现在所面对的敌人有多么可怖。
他从罗伊斯公国与其他三个领地接连被破中感到恐惧,但这些朦朦胧胧的认知却也没有让他感受到太大的不安。
敌人早已出现在佛里思特领的边境了不是吗?而他们在领主的带领下,也并没有出现太多的伤亡。
而且,年轻的士兵想起领主肩上的雪迹,他们的领主刚刚是不是就在城墙上看情况?有这样一位领主在,他们会胜利的吧?
年轻的士兵冲着僵冷的手指哈了一口热气,清澈的眼睛里是对未来的希望。
洛伦·佛里思特在门楼的小书房里看着地图。这间才改造而成的小书房远没有他在碉楼中的书房舒适,它显得狭小,在堆积了床铺、书桌、沙盘与各种文件后更显逼仄。
门楼里本是没有领主的房间的,这里是敌人进攻的最前线,远没有位于后方的碉楼舒适安全,但在碉楼里可看不见前线的情况。
书房内点着火盆,但仍有丝丝缕缕的寒气从木制窗户的缝隙挤入,内窗洞上被挂上了厚实的帘子,才将暴雪对室内的影响彻底解决。
这固然使房间内一丝亮也透不进来,但在这样的天气中本来就别想指望狭窄的窗洞中能照进来多少光亮,而窗外干冷的寒风却能像锉刀一样将每一寸裸露的皮肤刮擦出血丝与冻疮。
洛伦·佛里思特在依靠着牛油烛的光亮翻阅文件,他已经换下了厚斗篷,仆人将之拿去处理上面因雪水而导致的濡湿,而洛伦·佛里思特现在穿着的是一件更为轻薄的半身斗篷。
等到室内温度升到差不多时,他就令人将火盆熄了,虽然会冷些,但在没有通风的情况下,点太久火盆容易出事。
地图上画着许多不同的符号,位于城堡防线外的大片土地已经打上了代表陷落的交叉。虽然现在那里只是一片白茫茫的素净雪地,连活尸都不见踪影。但再等几个小时后,吸血鬼们就能够在这片土地上横行无忌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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