调整呼吸,疏通经脉。
“红姨……”刚刚苏醒的灵魂带着慵懒和倦意,却敏感察觉到自己的身体有了一点点舒爽,他突然问道:“姨,有没有办法,把生病的症状一口气压下去?接下来的几个小时,我可能没有多的时间休息了。”
花寄容操控着他的身体缓缓吐出一口气:“不是姨说你,你怎么总是这样,幸运糖丸也好,压制症状也好,还有你上次强用灵血画符破局,总是图一时之快,事后再承担爆发和反噬,最终伤的还是你自己。”
“我知道的。”陈星瑜的声音放得很轻,“可目前只有这个法子,我总得试一试。姨,我保证,等今晚的私宴擂台结束,就直接去睡觉,再不瞎折腾了好不好?要不,等会我让彭乐直接把我打晕了丢进房?”
花寄容拿她没办法:“少贫嘴,这里危机四伏的,出了问题谁救你?”
“姨~~~”陈星瑜拖着调子。
“真是……”花寄容无奈地摇了摇头,“幸亏现在是共用身体状态,我会把适合你的吐纳方法直接灌入你的记忆中,还有……”
“这座城的气息,让我有种熟悉的感觉。”花寄容沉吟片刻,陈星瑜的脑海中突然出现一幅法阵的图案,“我有个师兄,是这方面的专家,当年他寄给我的最后一封信里,就是这一幅法阵,说是用来压制灵气,将灵气实体化的阵法,十分玄妙。我不知这是他的发现或是独创,先展示给你,也许有用得上的时候。”
在低声解释了自己对法阵的看法后,已到了红姨上身的最后几秒钟。
“星瑜,”红姨柔声道,“答应红姨,别逞强,保重身体。”
“嗯,”陈星瑜笑得灿烂,“放心吧红姨。”
十分钟后,彭乐坐在陈星瑜前的副驾驶位上,看着车窗外一闪而过的路灯,悄悄回头问道:“大佬,咱们这个时间出去,根本不可能在宵禁之前回来,这个高城主,是不是故意的?”
陈星瑜这会儿已经舒服了很多,体温虽然还有点高,但精神已经恢复不少,用蓝药把精神值补满之后,他把仍然高温的额头贴在冰凉的车窗上,嘴角讽刺地勾了一下:“当然是故意的。本身就是鸿门宴,不过,要去参加的角儿们,目的也必然不单纯,你情我愿罢了。”
彭乐又向后靠了靠,声音压得极低:“对了大佬,刚才……”
“是红姨。”
“哦哦哦,我说呢,”彭乐连连点头,“喜成班的台柱子给他们清唱,他们也算三生有幸,得了大福气了。”
陈星瑜噗呲一笑:“没被别人看出来吧?”
彭乐瞪他:“花前辈是什么人?怎么可能被看出来?”
正玩笑着,前方的司机却突然一脚刹车,车里所有人的人都因为惯性向前扑去。
“怎么回事?”坐在后座另一边的尚志成惊恐道,“撞到人了吗?”
“是……是,是活死人啊啊啊!”司机没命般地叫了起来,吓得手脚乱颤,目光都散了。
汽车的前挡风玻璃上,四五个活死人正紧紧贴着玻璃,好奇地向里面看过来。
黑暗浓厚,惨白的汽车大灯下,活死人们衣衫褴褛,支离破碎的皮肉连身体都无法完全覆盖,白骨支楞。
站在左前方的活死人悬吊着一只眼球,用另一只眼死死盯着车内,腐烂的手掌啪的一声拍上了司机身侧的车窗。
“啊——”司机发出最后一声尖叫,晕倒在驾驶坐上。
“让开!”陈星瑜一声轻喝,起身把司机揪到一侧,偏头问彭乐:“会开车吗?”
彭乐的脑袋摇得像拨浪鼓一样:“不会!”
陈星瑜一拍他脑门:“又是你那个老古板师傅教的?都什么时代了,车都不会开,等回去了,好好找个驾校学学!”
他一边骂,一边已挤到驾驶座旁,强行和司机换了位置。
“坐好!”陈星瑜行云流水般踩下离合换一档,再一踩油门,汽车如钢铁猛兽般怒吼两声,猛地向前冲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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