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唉,”他像个小大人似的叹了口气,往陈星瑜膝盖上一趴,“要是我能见见那位师叔就好了,我好想看看,他们说的符篆、法阵天才,是不是有好几颗脑袋,要不怎么就那么聪明呢?”
“小言,怎么跟师叔说话呢?”
身后突然传来低沉的男声,彭乐扶着一名老者从穹顶中走了出来。
“师叔?”彭言言摸了摸小道髻上的木簪,扭头看向彭乐。
彭乐也是一脸震惊,便听见师伯轻笑一声:“星瑜啊,怎么这么久都不回来看看师兄?”
陈星瑜懒懒地站起身来:“师兄,我不就摔了你几个砚台和摆件,犯得着让归云山的徒子徒孙们都知道么?你这么记仇,我怎么还敢回山里来啊?”
“说你怎么了?难道那些荒唐事不是你做的?”彭守静一瞪眼睛,“别忘了,你答应用三百八十个防御小阵来补偿我,现在做了多少了?”
陈星瑜连忙高举双手:“我投降,我投降,师兄你别再提醒我了。”
“诶?”彭言言睁着一双大眼睛,好奇地从彭守静脸上看到陈星瑜脸上,眼珠子转了转,“哥哥,你管师伯叫师兄,那你就是师傅的师弟,那就是我的师叔。”
他的眼睛瞪得大大的:“师叔?你就是传说中的小师叔?”
陈星瑜好笑地蹲下身来面对着他:“对啊,我就是你的小师叔,你来看看我有几个脑袋?”
小团子嘿嘿嘿地笑了起来:“师叔就这样挺好,这么漂亮的脑袋,一个刚刚好!”
这孩子一脸乖巧,连站在一旁的彭守静都忍不住笑了起来。
他上前一把拉住陈星瑜的手,轻轻拍了拍他的黑丝手套:“傻瓜,师兄哪里在乎那些,这些年你一个人在京市,我看也没少吃苦,怎么就不让师门帮忙?”
陈星瑜垂眸笑笑:“是我自己钻牛角尖而已,说到防御阵,的确是我的失误,不然这次也不至于让你们受伤。”
说到这次的变故,彭守静的面上露出几分严肃:“不怪你,即便山中防御大阵全部换新,我们也还会做出同样的选择。”
“他们到底……”陈星瑜心中突然闪过灵光,“竟然是利用依云镇的居民来袭击你们吗?”
彭守静点了点头,又由衷夸赞道:“当年师祖说我们师兄弟几个,只有你最具灵性,果然不假。我不过说了一句话,你便已推测出前因后果。”
观里负责防卫的师兄彭守拙点了点头:“昨天一直到地震前都还一切正常,地震发生在10点左右,我们惦记着依云镇的居民,在震动停歇之后,组织人手下山去查看是否需要帮忙……”
变故就发生在众人走进依云镇的那一刻。
因为是旅游小镇,依云镇的夜生活向来丰富。平日里一直到后半夜,美食街上的小店都还亮着灯。
而就在那一夜,原本应当因为地震而惊惶的小镇,却安静得如同鬼域。
彭守拙带着人进入小镇的时候,闻到了一股香灰的味道。
“香灰?”
“对,是香灰!”彭守拙点头。
“我们去了为道观提供粮食采购的人家,却发现房门大开,那家人完全不见踪影。而在我们出门的时候,那家的老奶奶突然从厨房冲了出来,手里还拿着一把菜刀!”
彭守拙摸了摸脸上尚未痊愈的伤口:“我们几个都是练家子,自然不怕她的袭击,但打斗声一响起,那小镇竟像是突然活过来似的……”
他眼中还透着惊惧:“都是老人,平日里白发苍苍行动不便的老人,手里拿着家常的菜刀、剪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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