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着档案室里大敞的天窗和明显缺失了一盒的档案,小警员陷入了对人生的怀疑。
威尔有些气急败坏。
乔纳森的档案是他亲手放置的,年年都会拿出来翻看,对他而言,这盒档案已经成了他生命中的一部分,可这会儿,这部分竟然就那么不见了。
而且,这一切都发生在自己的地盘上,他更是有了一种被挑衅的感觉。
“治安官……”陈星瑜走到气恼的威尔身边,阻止了他即将爆发的大怒,“我能去你的办公室看看吗?”
威尔深深吸了一口气,狠狠瞪了小警员一眼,向陈星瑜做了个手势。
治安官的办公室简单而杂乱,沿墙一溜矮柜,上面杂乱地放着咖啡机、档案袋、录音机、法律书籍等零零碎碎的一堆,墙上挂着威尔升任治安官时的照片,一只一看就年代久远的石英钟咔咔咔地走得正欢,办公桌上散乱地放着詹金斯的档案和一些文具。
陈星瑜环顾一圈后,缓缓走到那只古老的大钟下,回头看向夏泽渊。
男人早就已经跟上了他的步伐,长腿一跨就来到他身边,帮他把墙上的石英钟取了下来。
女孩细白的手指轻轻摸上石英钟的玻璃钟盖,指尖轻轻抚动。
半晌,她忽然睁开眼,快步走到治安官的书桌前,指了指右侧边最下面的抽屉,眼睛看向治安官。
威尔愣了一下才走过去,拉开了抽屉。
“这个……应该是原本在档案里的东西吧?”陈星瑜的手指指向躺在抽屉中的一个小盒子。
那是个简单的小纸盒,四边都有微微的磨损,盒盖上有咖啡浸湿的痕迹,边缘露出一点点塑料收集袋的边边。
“啊……还真是!”威尔一拍额头,“我每年都会把乔纳森的档案拿出来翻看,这个小盒子也总是拿来拿去,后来有一次打翻了咖啡杯,盒子被我弄湿了一点,就没有及时放回去……“
很显然,后来的威尔直接忘记了这一茬,顺手把盒子放在了抽屉中直到现在。
陈星瑜解开盒盖,凝视着其中的物品。
那是一支带着血迹的手术刀,不仅是刀口上,连把手上也沾满血迹。
“这就是杀害乔纳森的手术刀吗?”陈星瑜抬起头,“血迹鉴定过了?”
“是。”威尔的语气很沉重,“经过了鉴定,刀口和把手上的血迹都是他的。”
说起好友的死,威尔整个人都灰暗了下去。
陈星瑜小心翼翼地将手术刀从证物袋中取出,端正地放在威尔的书桌上,自己则向威尔一点头,端端正正坐在了他的椅子上,指尖轻触带着血迹的刀柄。
台灯的灯光从照向女孩的面孔,低垂的眼睫在灯光下丝丝分明。
威尔几乎愣住。
这个看起来柔弱的女孩,此刻看起来如此庄严,看向证物袋的眼神中,充满了敬佩和悲悯。
时间仿佛就定格在此,女孩再无其他动作,似乎连呼吸也变得轻微。
彭乐搬了把椅子,一夫当关地坐在了办公室的门口。
夏泽渊则仔细检查了警所办公室的窗子,回身护在陈星瑜身边。
威尔从震惊中回过神来,向女孩的方向走了两步,却被夏泽渊挡在了一米之外,他有点着急了:“你们在干什么?不是说事情紧急要赶紧查吗?怎么一个个都坐着不动了?”
威尔断手从彭乐肩上跳下来,啪嗒啪嗒爬上了办公桌,很有分寸地趴在办公桌的一角上,仔细看着陈星瑜。
“她是进入支线了?”他回头去问夏泽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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