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
还没等他喘过气来,一阵狂风暴雨似的击打就劈头盖脸就砸了过来。
陈星瑜忙用双臂护着头,向后踉跄了几步。
可击打依然没有停歇,如影随形地跟上来,白杨细枝上的叶片被拍得乱飞。
曲连吉的声音又急又气:“谁让你私自上崖的?是我说的吗?就你这点小细胳膊小细腿,还敢去爬帽檐崖,心里有没有点数!”
他越骂越气,手中的狠劲又多了几分,两指粗细的白杨树枝在少年胳膊上抽出一道道血痕。
“老曲!”秦安平从大石后跛着脚跳出来,拿手里的拐杖去拦他,“行了行了,打伤了上不得崖!”
“就是欠管教!才会这么胡天胡地的,今天要是一个不小心,就直接躺对面去了!”
见秦安平跛着脚还要来抢他的树枝,曲连吉眼睛一瞪,又狠狠抽了陈星瑜两下:“我他妈容易吗我,大半夜的被你们这对师徒给气的……”
他一把摔下手里的白杨细枝,冲着秦安平吼:“把你徒弟领回去,这么大胆的徒弟我可不敢收!”
说完一跺脚,气势汹汹地回去了。
陈星瑜被他劈头盖脸一顿打,腿又软得完全站不住,只好一屁股坐在地上抱着头。
这会儿脚步声走远,他才悄悄从手臂里露出脸来。
紧接着,一只手又朝他头上拍了下来:“吓死我了,我以为你师姐已经是个麻烦精了,你居然比她还要麻烦!”
陈星瑜放下了手臂,抬眼看向秦安平。
银白的月光下,这一老一少一高一矮,就这么默默地对视着。
过了好一会儿,两人同时笑了出来。
老傩师手指还点在徒弟的脑门上:“笨蛋,让你偷个师都偷不着,居然被赶回来,真丢人!”
徒弟则坐在地上耍无赖:“明明是师父把我丢来的,我现在无家可归了,您要收留我!”
“收留什么收留?给我回曲家跪着,让曲师父重新把你收回去!”
“我不,曲师父今晚封了崖,我要回你家去!”
陈星瑜站起来跺跺脚,拿过秦安平的拐杖,直接丢在大石旁:“这个您明天用不上,明儿晚上我再给您捡回去。”
说完他不由分说把老人背了起来:“我说您也是的,这么晚了跑这么远干什么?还嫌自己的脚伤不够重?”
“我是为了谁?还不是你这个不肖的徒弟,”老傩师拍拍他的肩,“谁让你今天白天打瞌睡,连师父说不许你们回去吃饭都没听到……”
陈星瑜脚下一顿:“您脚都伤成这样了,还能知道曲师父说了什么?”
接着他醒悟道:“您该不会是……”
昨夜里黑雾中血红的眼睛又在脑海中闪现,陈星瑜忍不住打了个寒战。
沉默的瞬间,秦安平立刻发觉了徒弟的不对劲,表情凝重下来,沉声问:“怎么了?”
接着,老傩师醒悟过来:“昨天,是你用土地面具找的我?你当时看见了什么?”
陈星瑜犹豫半晌,还是坦白道:“黑雾,还有黑雾里的红色眼睛。”
“胡闹!”老傩师一巴掌拍了下来,“你怎么不早点告诉我?”
搜索的提交是按输入法界面上的确定/提交/前进键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