杨书墨静了几秒，叹息一声，开口道：“你在车里等我，我去问一下。”
孙芳点点头，然后被杨书墨带到他的车旁，坐了进去，副驾驶座放了各种吃的，还冒着热气。
“你先吃一些东西，困了就睡一会儿，”杨书墨关上车门，弯下腰和孙芳说道。
“好。”
孙芳看着杨书墨重新走回派出所，一颗心悬了起来。
大概过了一个小时，杨书墨出来了。他面色沉重，看得孙芳以为他在里面碰了钉子。
“这几天我去替他弄几份证明，因为他暴力袭警，所以得等他的身份落实下来，才能被保释，”杨书墨回到车上，他声音清冷，对于别人的事情不带有任何的个人情感在里面。
“麻烦你了，”孙芳面临这种事情，基本上就只有头疼的份，她甚至想到，如果到时候实在没有办法，就找叶真真这个唯一的朋友帮忙。
“你不需要和我客气，”杨书墨声音渐暖，他看着孙芳，眼神里是满满的关心，“只要是你，提什么要求我都会尽力帮你。”
孙芳不说话了，她觉得气氛开始不正常起来，杨书墨看她的眼神让她浑身难受。
“我先送你回家，”沉默了许久，终究是杨书墨先放弃了，他系上安全带，发动车子，“最近先不要出去。”
孙芳“嗯”了一声，视线落在车窗外面，情绪并不是很高。
一路上，杨书墨问了一下她和元思之间的纠葛，孙芳如实说了，不过她只提了酒吧里发生的那件事，和厉皓扬有关的全都没说。
“那个元思，我今天会联系他，他的父亲我认识，”杨书墨听到他的名字，并不是非常惊讶，他平时因为官司，会接触不少人，其中也有不少有头有脸的。在a市，说得出名字的一共就那么几个，挑出姓元的，目标范围就更加精确了。这件事本来就是双方各有对错，私下和解也并不是什么难事。
接下来几天，杨书墨替孙芳跑了不少腿，期间沈筠安也托他父亲帮了忙，虽说孙芳和元思并没有出面，但是元思的父亲倒是非常爽快地替他儿子和解了，还因为辞退她的事情补偿给了孙芳一大笔钱。事情发展到这个地步，也是让孙芳始料未及的，不过好在事情算告一段落了。
杨书墨在这段时间里一直维持着和孙芳的距离，没有因为帮忙的原因刻意去增加联系。孙芳只是在家老老实实待了三天，所有事都解决了，厉皓扬也成功有了自己的身份。
厉皓扬的身份问题，其实不光是靠杨书墨，元思的父亲也是暗中帮了忙。
厉皓扬回到公寓的时候，孙芳正在做晚饭，她有些惊讶，因为她以为厉皓扬应该是去他父亲那边了。
“芳姐，现在我有身份证了，到时候找一个正式的工作，就把钱还你，”厉皓扬身体僵硬地站在门口，他剪了一个简单的小平头，整张脸露了出来，虽然看着更凶了，但是没了之前阴沉的感觉。
“你的事儿办好了就行，”孙芳让开了一点，示意他进来，“正好在做晚饭，进来吧。”
厉皓扬露出一个难为情的笑容，换了鞋子，进了屋。
“芳芳阿姨，他是谁啊？”家里并不止孙芳一个人，客厅沙发上坐着一个男生，他转身趴在沙发靠背上，露出一个脑袋，疑惑地看着厉皓扬。
“他是……”孙芳忽然不知道该怎么说，思考了一会儿，才继续接道：“我的朋友。”
“哦，”周洛若有所思地看着表情不自然的厉皓扬，然后，他忽然露出一个灿烂的笑容，从沙发上跳了起来，小跑着到了他的面前，伸出手，开朗地开口：“你好，我叫周洛。”
“我叫厉皓扬，”厉皓扬和他握了一下手。
周洛马上抱住孙芳的胳膊，撒娇着开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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