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办法的,他俩……他俩身处高位,不是寻常百姓,更不可能为了一己私\欲弃天下不顾,必须有一个人要狠下心来。”牛以庸道,“陛下狠不下,就得丞相大人来,不然等到北境狼群兵马南下,我们之前所做的一切都白费了,陛下更会成为千古罪人,你觉得丞相大人他会让此事发生吗?”
当然不会。
沈之屿根本不是盾,而是刀。
于渺几次开口发不出声,只道:“你们太自私了。”
牛以庸苦不堪言。
“朝中之事,我不予评价,但你去告诉沈相,像他这样给了别人甜言蜜语后又暗地翻脸的 ,我真为陛下感到不值。”最后,于渺恶狠狠地看了他一眼,甩手走了。
牛以庸低头走在大街上,可以察觉出暗中有鬼戎兵跟随保护,街边的吆喝叫卖声无数,一位妇女和商贩正在争执价格,妇女说三个铜板不能再多,商贩让她去街上随便问价格,少了五个铜板肯定拿不下,是安稳和平之下才有的对话。
忽然,牛以庸和一个不明物体迎面撞上,哗啦一声,有东西摔了个遍地,牛以庸今天已经摔够了,默默地爬起来一看,地上竟是一堆药包。
“抱歉抱歉!”魏喜迅速将散在地上的药材收起,拍了拍上面的灰,奇道,“咦,牛大人,你怎么在这儿?”
这儿?哪儿?
牛以庸抬头一看,竟是离他家甚远的城东,抬袖虚咳了一声,不肯说“想事情走错路了”,答非所问道:“怎么这么多药,丞相大人又病了?”
“昨夜发热了。”魏喜提及此就愁眉苦脸道,“哎,才断了药没几天,又得开始喝。”
牛以庸帮魏喜捡起药包,放回他手中,后又发现这些药材重起来能比魏喜的脑袋还要高,难怪走路撞人,叹息道:“现下无事,我帮你拿一点吧,顺道也有些事要和丞相大人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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相府内,沈之屿正在给耶律哈格交代选官书册的事宜。
耶律哈格代元彻掌政,每一道令都得从他这里出,沈之屿肩上虚披着一件外袍,没有束发,只用了一根发带在脑后松松地绕了几圈,低头落笔时,发丝落下,再被他抬手别去耳后,因为没完全退热,脸色看着竟比前几日要好些。
说完,沈之屿将所有的东西整理好,亲手交给耶律哈格,叮嘱道:“新政推行之初,恐怕得处处碰壁,陛下不在京,还得劳烦太傅多操心。”
耶律哈格小心收下,贴身放好:“好说,这些事交给老夫,大人操劳多日,多多休息才是。”
沈之屿笑了笑可若耶律哈格仔细看,便能发现沈之屿只提了提嘴角,眉眼间并无笑意。
魏喜出去拿药还没回来,温子远……子远近日好不容易有些好转,就不扰他了,沈之屿只好亲自起身将耶律哈格送至门外,
路上,耶律哈格毫无征兆地说道:“老狼王是位爱征战沙场的领袖,一生中有大半辈子的时间都在开疆拓土,彻儿出生的时候,正是他最意气风发之时,北境的疆域一度纵横大江南北,还吞掉了你们中原部分地界,在彻儿的满月宴上,狼王开了万坛美酒,猎下千余猛兽,说这个孩子是上天赐给他丰功伟业的见证,会继承他的力量和勇气,为北境带来新的盛世。”
沈之屿侧过头:“狼王长子呢?”
“长子性格像他母亲。”耶律哈格道,“做事比较求稳,有时候甚至有些柔了,不太讨狼王喜欢,不过毕竟是第一个孩子,狼王万事万物都亲自教导,在他身上下的功夫比彻儿要多,彻儿还因此哭过好几次鼻子,拽着狼王的裤子说父王偏心,那劲儿,差点当着众人的面给他爹裤子拔下来。”
“老狼王深谋远虑。”沈之屿道,“长子比次子年长太多,还非一母同出,凭这两点,兄弟情分几乎是没有了,长子又占据天时地利,自小跟着自己开疆拓土,结识无数将帅,战功在身,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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