牛以庸近来总是不专心,明眼人都能看出他心里装了别的事情,奈何当下想要在短时间内找一位与牛以庸能力相当的人来顶替他,也不太可能,沈之屿才不得不出此局面,收拾收拾他这毛病。
除此之外还有一点就是,他这个人太精太滑了,元彻将他的实权步步放大,步步送至朝堂前,他也明白元彻的意思,悄悄帮陛下盯好丞相大人。
若放任牛以庸继续这样犹豫不决下去,迟早是要将消息递给元彻,不如先下手为强。
至于什么风声泄露,派杀手杀内阁大臣,这当然也是胡诌,这些朝臣要事有这胆识和手腕,早就混成四大家了。
也更好处理了。
“尸兄”是临时拉来演戏的,不太清楚里面的具体厉害关系,在最关键的时候被于渺支了出去,现在跟着魏喜领赏钱去了,反倒是于渺,在沈之屿找上她并坦白的时候,震惊了许久。
“大人。”于渺则停留了片刻,她站在沈之屿面前,低声道,“你为什么不想让陛下知道呢?”
沈之屿的左手已经包扎好了,在烛光的照耀下,眼睑上朱砂痣鲜红如血:“软肋毁人意志。”
他要他的陛下不被温柔乡侵蚀,永远都坚不可摧。
“那你会成功的,像以前那样,对吗?”
这一次,沈之屿只是冲于渺笑了笑,没回答。
一晃眼,七夕佳节,城门大开。
在新政的推动下,无论权贵,不分低贱,无数年轻文人涌入京城。
同一时间,数十封信被鬼戎军中的鬼兵贴身携带着,自丞相府而出,送去大江南北各个角落,它们有着不同的内容,不同的目的,唯一的共性是,收信人都是些年纪和耶律哈格差不多大的老儒。
老儒们看着信上的落款,单一个“沈”字。
三十年前,沈姓之中,数谁最厉害?
鬼兵们还带了一句不便在纸上的话说给老儒们听,话毕,老儒们纷纷控制不住地流下眼泪。
“原来那孩子还已经这么大了?”
“你说那孩子竟是前朝的丞相大人?竟是他?”
“三十年了,整整三十年了,皇帝都换了俩了啊。”
老儒们被勾起了回忆,点燃了年少时期心中的愤慨,只要还能下地走动的,哪怕杵着拐杖也当即收拾包裹,挥退试图阻挠的儿女们,在鬼兵的护送下,踏上旅途。
沈之屿坐在九鸢楼二楼雅间内的圆窗边,看着地面上人潮涌动,沿着官道往前行,到处都是交谈声,他们是要去参加内阁举行为期十日的辩论。
十日之后,轰轰烈烈的新政正式步入正轨,大楚会将迎来更彻底的变革。
但在此之前,还需要一方助力相助
“咚咚咚。”
雅间的屋门被轻声敲响,魏喜跑去打开,鬼兵站在屋外道:“大人,都带来了。”
沈之屿收回视线,站起身,掐灭一旁的香薰,整理了一下自己的衣袍:“让各位先生进。”
帘毡挑起,共计十五位老儒被请入内,落座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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