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救治垂死的生命不能光剖开伤口,最为重要也最关键的,是愈合。
身上有了伤,得用药粉擦拭;时局出现了偏差,得有新学纠正。
所以第三便是这群老儒。
老儒们活了大半辈子,早就过了对权势和银子感兴趣的年纪,沈之屿扪心自问,自己唯一能拿得出手的,就是父亲留下的一点旧情和赌他们的内心。
他赌他们不会这么绝情。
像之前那样,老儒们坐在沈之屿面对,潭老首当其冲,将手中拐杖敲的哐当响:“小子,你真想好了?万一真出什么事,你哭都没地方哭!”
“前辈们放心。”沈之屿答非所问,“既然我需要你们帮忙,定然是会保证你们的安全。”
“谁和你说这个!”潭老喝道。
沈之屿笑而不语。
“装聋作哑是吧?行,那你说说,你为什么要帮那皇帝这样做,前朝的教训还不够吗?他到底是给了你什么好处,值得你为他拼命到如此地步?”
这次沈之屿答得快:“周老前辈没告诉你们?”
此话一出,潭老等人扭头望向周老,脸上充满了茫然,周老“哎呀”一声,跺着脚摆了摆手。
潭老在他俩之间看来看去:“什么意思?告诉什么?”
“没说啊。”沈之屿瞧着也有点惊讶,当时留下那句话,就是借周老告诉他们,却不想周老还帮他保密。
他只好自己亲口重复一遍:“没有为什么,当今陛下是位好皇帝,我很爱慕他,只要他想的,同时也对他好的,我都给。”
干净利落,没有任何磕碰。
下一刻,除了周老和魏喜,屋内所有人都瞪大眼睛。
潭老反应最大,他愣在原地,似在第一时间没理解爱慕这两个字,回过神来后,几乎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声音徒然提高:“谁?你说你爱慕谁?之前周老想给你介绍他孙女时你不是说你已经……”
“嗯。”沈之屿再次点头,“就是他,只差拜堂了。”
潭老的胡子当场气得立起来。
他坐在椅子上,大喘几口气后,忽然一个暴起,一把抓过旁边的拐杖:“混帐东西!”
“老夫今天就替老沈教训你这个逆子!还新学说?我看你先自己好好反省一下!你和谁过日子不好,偏偏和皇帝!那可是能有三宫六院的皇帝!皇帝是这个世界上最不能相信的人!”
沈之屿现在的身体哪儿受得了他这一棍,众人连忙扑上前去拦。
“老潭!老潭你冷静点!这孩子是正一品,你打他可是要入大牢的!”
“那正好!老夫就先打死这个逆子,再一起下去和老沈交代!起开!”
“小沈,愣着干什么?还不快躲开!这老东西的拐杖可是实心的!”
沈之屿静默地看着他们。
魏喜已经挨了两棍,脑袋上被打出了包,可见潭老力道之大,他惊呼道:“大人,你先走……哎哟!”
“先走?他不是敢说吗,不是除了拜堂什么都干了吗?就算他今儿个跑去皇帝面前老夫也敢打!非给他打清醒不可!”
魏喜扭头骂道:“我呸呸呸!关你什么事!你凭什么管我家大人!”
沈之屿在心里叹了口气。
果然。
不过还真是闹腾啊。
稍后,只听一声闷响,沈之屿竟是撩起衣摆笔直地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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