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提差点忘了还有这一茬,元彻顿时大囧,飞速掏出钥匙,披衣服开门动作一气呵成:“不不不,不用,朕来。”
刚跑出去没三步,又回来扒着门框道:“你别动,等朕回来。”
沈之屿摆摆手,示意知道了。
元彻这才放心。
窗外枝头来了两只肥麻雀,互相依偎在一起顺毛发,沈之屿躺回塌上,枕着软枕,感觉心里从来没有这样踏实过算来这还是他第一次把自己的打算提前告知旁人,虽然听后的反应是泼了点。以往,自有记忆以来吧,他都习惯了走独木桥,前二十来年的岁月里从未想过能与人并肩。
这感觉新奇的,他闭上眼睛,想。
元彻回来时,手里还多了一碗虾仁粥,是他叫亲卫去街上买的,放着凉了一会儿,现在正冒着恰到好处的热气。
时辰已至巳时,沈之屿吃着不知算早饭还是午饭的饭,元彻将毛巾润湿再拧干,抓过沈之屿的一条腿放在自己腿上,轻轻擦着:“喂朕一口。”
沈之屿舀出一大块虾肉送去他嘴里,忽然问道:“之前叫你拿的东西拿了吗?”
“唔?”元彻腮帮子鼓起,忙嚼了两口咽下去,“拿了,放在前厅的,要现在拿过来吗?”
沈之屿让元彻拿的是一副马具以及一幅鬼戎军军用狼的绘图,他摇摇头,又舀了一勺虾给对方:“不,叫人送去皇城给公输厚。”
“给他干嘛?”
沈之屿:“让他参照马具给狼群也打一套类似的,放心,他家最开始就是做军备的,明白该控制的度,不会妨碍狼群敏捷和速度,你们在狼背上作战时都没一些护具,不仅负重和携带得全部靠自己,还不安全,上次给臣一踹就下来了。”
上次?
哦,是一年多前弄四大家的时候。(注)
想到这里,元彻一惊,自己竟然从未往这方面想过!
虽然也有几乎没人能近自己身的原因在里面,但好事不嫌多嘛。
沈之屿刚醒,没什么太大的胃口,这碗粥三分进了他的肚子,七分喂进元彻肚子,最后一口给出时,其他事也差不多也收拾好了。
五月的天,阳光特别好,照得人懒懒的,浑身都暖。
沈之屿站起来换好衣服,推开门走出去,伸了个懒腰,这时,恰好温子远也背着一个黑色的大包裹鬼鬼祟祟路过,兄弟俩对视一眼。
温子远:“!”
沈之屿:“?”
相府养个温小公子还是很轻松的,吃喝用度一应俱全,时时刻刻都备着,哪怕是刚搬来的那天晚上也没少什么,何事值得他这样大包小包地扛着?
沈之屿没什么把弟弟系在衣兜边随时牵着的坏习,盯着不出事就行了,其他只要不过火随便闹去,但坏处就是经常弄不明白现在的小孩们在想什么。
是哪门子新玩法?还是在捣鼓见不得人的?
元彻端着水盆走出来,看见温子远:“青天大白日的,你干嘛呢?”
“没,没!”温子远撂下话就跑。
元彻啧了一声:“没才怪。”
沈之屿却挑了挑眉,心里大概有数了。
卓陀昨夜就候着了,但一直没机会把药送进来,直到现在,沈之屿看着黑乎乎的汤药,感觉下一刻就能给这味熏吐出来,怨气冲天地看了一眼元彻,见对方一点鼻塞的感觉也没有,愤愤不平地想:明明都是吃五谷杂粮,怎么长的?还真没被过病气。
元彻以为他是喝不下,鼓励道:“捏住鼻子一口闷!绝对尝不出味儿!”
“大人。”卓陀接回空药碗,道,“下官进来时,瞧见内阁的人等在外等候多时了。”
五月的天气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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