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小心点,别太拼了。”元彻正色道,“瞧见不对就跑,溜着走,又不是非得赢。”
对此,耶律录只是笑笑,没说多的。
耶律录来去匆匆,连个夜都不肯过,就打算回边境了,走前,沈之屿把他叫到一边,两人单独说了些话。
“丞相大人此话当真?”耶律录眼睛亮起一点光,随后,他自嘲道,“别是安慰在下。”
沈之屿:“我没必要安慰你,等着吧。”
耶律录慎重拱手:“多谢大人。”
“谢我做什么?”沈之屿摆摆手,走回元彻身边,轻声一笑,“你自己的因果,谢你自己。”
八月,第二次选官将至,朝堂上与日俱增的沉闷氛围肉眼可见,但没人敢在这时候爆发出来,就像是被塞进了臭坛子里,一呼一吸都渗透着恶心,但又不可能不呼吸。
沈之屿平日里闲暇爱好不多,选香算得上其中之一,今日没什么大事,又赶上集市,便带着魏喜出来买一些香料。
正这时,一位大汉和一位不知谁家的婢女起了争执,那塔香只剩下最后一点了,明明是婢女先瞧上,大汉却仗着自己人高马大,咄咄逼人,不仅强抢了不说,还当街对婢女大打出手。
店老板在心疼自己的铺子,路人避之不及,一时间,谁也没有出手帮那婢女。
沈之屿皱了皱眉。
下一刻,惨叫声响彻整个街道,三名身着便服的亲卫眨眼闪至那大汉面前,出手极狠,直接扭断了他的胳膊。
大汉瘫在地上扭曲嚎叫道:“你们竟敢打我!你们知道我是谁吗,我的干爹可是……啊!!!”
兀颜一脚踩在了他脸上,捻了捻,活动着手骨:“老子管你干爹是谁,滚!”
“你!”大汉鼻青脸肿地踉跄爬起来,“你记着!我会让你付出代价的!”
“来啊!谁怕谁!”兀颜呸了一声,“娘的,付出代价是吧?你要是三天之内不来,信不信老子亲自去找你!”
亲卫军和元彻如此一致,兀颜更是言传身教,上能打仗,下能比流氓还要流氓,大汉哪儿见过这种人,不敢再还嘴,灰溜溜地跑了。
婢女细微的哭声传来,塔香在方才的争执碎掉了,她若是买不回东西,一定会被责骂。
而就在这时,一只手伸来自己面前,那手很是好看,除了食指上长期握笔留下的一些薄茧,其他部分白皙又纤长。
但最让婢女注目的,手中帕子包裹的,正是她需要的塔香。
“拿回去复命吧。”
婢女抬起头,却看不清眼前人的容貌,此人带了一顶帷帽,垂下的白沙遮盖了面容,只露出一个下巴尖。
但即便只有一个下巴,也不难看出他一定生得极为好看。
“谢谢恩公,谢谢恩公!”婢女不住鞠躬,再小心翼翼地双手接过,随后一抹眼泪,起身往回跑去。
魏喜在一旁道:“大人,那你就没有啦。”
沈之屿揉揉他的脑袋:“买其他的。”
人群又重新聚集起来,一如往常,婢女跑着跑着,忽然脚步慢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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