家伙搞谋杀了。
牛以庸:“……因为他也要成全你。”
魏喜:“啥?”
“他要成全你,你也成全他,你们要……都要成全彼此啊!给那些不相信的人瞧瞧!”
然后再一次晕倒。
中原的月亮冷冷清清的,像位高不可攀的仙人。
没人敢真给沈之屿灌酒,整个席间到了现在,也就他一人还完全清醒着。
其他人拖走的拖走,趴下的趴下,还有跑去一旁和树影跳舞的。
简直一个千姿百态不能概括。
上次这样吃饭时,阁臣们压根放不开,还得沈之屿离开才敢开始交谈。
如今已今非昔比。
沈之屿笑着摇了摇头,起身回到自己的房间,没再去劳烦魏喜,独自匆匆洗漱后换上寝衣,散开发,躺去床铺内侧。
而今夜竟将去年那个身处北境的梦给续上了。(注)
梦里,他在元彻的臂弯中醒来,依照约定和元彻回了家有老狼王的那个家。
家庭和睦,父母健在,没有战事,没有纠纷,没有疾病。
他俩好像就是这天地间万千普通人之一。
老狼王真和元彻一模一样,除了头发花白点,父子俩简直是一个模子刻出来的,没有半分改变,母亲则是位非常热情好客的人,一进门就拉着沈之屿说东说西,还亲自下厨做了一大桌菜,吃饭时,温和地问道:“这么样,这边的口味还习惯吗?会不会太咸?”
沈之屿笑答:“习惯,不会。”
“气候呢?这边天冷,给你做了几套御寒的衣服备着,方才有看吗?样式喜欢吗?”
“喜欢,多谢伯母。”
“哎呀,叫什么伯母呀。”元母在见着沈之屿的那一刻起,脸上笑容就没停过,“那以后就住这儿了好吗?我们家大个儿还是第一次领人回来呢,小伙子长得太俊了!真是便宜了某些人!”
沈之屿哭笑不得。
“某些人”本在一旁不啃声,只负责往嘴里扒饭,听到这里,忽然一震,整个人都紧张起来。
沈之屿侧头对上他那小心翼翼又期待的视线。
“……好。”
如果真是这样的话,自然是好的。
只可惜。
沈之屿在梦里流连忘返,饮鸠止渴,他们在老狼王夫妇的祝福下着喜服,成了亲,过了一年又一年,并肩度过日升日落,寒来暑往,秋收冬藏。
直至这幻想的一生结束,在现实中睁开眼。
.
牛以庸一个激灵,猛地翻身坐起,回想起自己昨夜那一番话,羞得简直想要原地找根白绫上吊自尽。
他推开客房屋门时,其他阁臣已经醒了大半,稀稀疏疏地站在院子里,除此之外,还有魏喜孤零零地蹲在相府大门口,像个无家可归的孩子,双手抱膝,肉嘟嘟的脸埋去双臂中。
牛以庸:“?”
这是怎么了?
“丞相大人走了,今日一早,趁着大伙都还在睡觉。”江岭揉着酸痛得胳膊走来,总觉得自己昨天和谁打了一架,解释道,“小魏喜第一个发现刚哭完一场,说要从今天开始一直守在这,等到丞相大人回来为止。”
作者有话说:
注:续上的梦前半在95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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