公输厚被敲的梆梆响,东躲西藏,牛以庸连忙把他拉去一旁,左思右想后,搬出沈之屿的名头来:“前辈,前辈稍安勿躁,丞相大人请你们来不可能对你们的安危不负责,您这样……哎哟。”
他也挨了一个棍。
“谁要他负责了?你们人人都要他负责,他那肩膀能负多少?”潭老气急败坏,跳脚道,“你们还想要他负多少!?”
牛以庸顿时哑口无言,稍后,转向比较好说话的周老:“周老,您看着这……”
以往和稀泥的周老竟然转过身,一言不发。
牛以庸汗如雨下。
还是于渺问出关键所在:“诸位前辈为何执意要随十道一起去到各地方?这样可是有什么作用?”
“哎。”潭老收起拐杖,重新杵在地上,“小姑娘,你们太轻敌了,那些有心要对付你们的人,什么样的话都能编出来,别的不说,老夫就问一句,你们拿着这些纸张去宣扬新学说,若有人说是你们挟持了我等写的,你该怎么回答?你要是狡辩,他们就会继续深挖,你们要是那时候再请我们去,沈家那孩子他……他等的了吗?”
此话一出,内阁和工部的人都愣在原地,好半天都没人再说一个字。
牛以庸想了想:“信物呢?信物可以证明吗?”
“信物也可以抢强。”周老叹了口气,“孩子们,你们的好意我们知道,但在来之前就已经商议过了,我们不得不亲自前去。”
牛以庸眉头都要拧出皱纹来了,稍后,他后退半步,一撩衣摆,双膝跪地拱手:“前辈们,丞相大人给晚辈千叮咛万嘱咐,将你们拉入局中已是无礼,哪还有让你们为此奔波的道理?”
“你这脑子简直不可理喻!”潭老骂道。
“前辈怎么骂都成。”牛以庸执意说,“但此事,晚辈没法做决定。”
潭老火冒三丈,气的上气不接下气,刚要再开口,忽然,一个声音传来:
“大人,下官来保证。”
众人循声望去,竟是公输厚带着弟子们在说话:“下官只是一个修路打铁的,帮不了大忙,说话还不讨人喜欢,幸得丞相大人垂怜相救,才有了如今,十道是下官策划监督修建,老先生们要去,没问题!下官和弟子们亲自随行,若哪位老先生在十道上出事,下官提头来见!”
工部弟子们也纷纷道:“愿为大人效力。”
话说到这个份上,再也没有拒绝的道理。
送走了老儒们,牛以庸捏着鼻梁原地坐下,手心里全是冷汗。
于渺本想直接回去的,见他这幅样子,又倒回来拍了拍他的肩膀:“没事儿,老先生们说得有道理,若真是在这个关键出了错,后悔都来不及,小心注意便是了。”
“话说得轻巧。”牛以庸丧气道,“怎么小心?怎么注意?你们压根不会想这些问题。”
“诶你这个人,”于渺又想给他一脑瓜,刚举起手,心灵一动,低声道,“牛大人,你知道你和丞相大人最大的区别在哪儿吗?我先说,不是聪明与否。”
牛以庸到嘴边的话没了,问道:“是什么?”
“胆子。”于渺道,“倒不是说要冲动莽撞,可太过小心翼翼只会是自缚手脚,你既然有这个能力想到,为什么不付诸行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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