前,半蹲平视,弯眉笑道:“阿屿,你果真厉害,还真想到了法子解困,要是能把这份心放在本王身上就好了。”
沈之屿吐字都变得艰难起来:“不切实际的事情还是别想了。”
齐王笑而不语。
沈之屿最高明的地方在于,他从不入别人的局,更不去苦苦钻研如何破解阴谋诡计,他总是以自己的节奏,有条不絮地来博弈,这样的好处是他总是十分清醒,知道自己真正的敌人是什么,以及如何才能永久杜绝后患。
齐王不走,非是一根筋作祟,而是真的没有回头路了。
齐王是靠着明暗双网得的势,说详细一点,就是由暗\网从前朝旧制汲取养分,为我所用,再以明网给自己渡上一层外墙,变得坚不可摧起来,可在这短短几年内,沈之屿不仅撕烂了他的网,还将他能编织网的工具以及材料也摧毁消灭,半点不剩。
这代表什么?
逃到哪儿都一样,没法重来了。
齐王看见了那白皙孱弱的手腕,腕骨处被铁扣摩得有些发红,他心生一个想法,鬼使神差地伸出手,紧贴着铁扣包裹握住那腕子,同时问:“你是用这只手帮的蛮夷皇帝,对吗?”
不待回答,下一刻,骨头碎裂的声音响了起来。
措不及防的疼痛让沈之屿本能地竭力仰起身,根本坐不住,齐王一边继续用力,一边用另一只手摁住他的肩膀,让他在原地待好,不许离开,沈之屿只得大口喘息以缓解,一时间,连腹部都没这么疼了,眼前不断泛着白斑,一片一片的,感觉自己随时都能晕死过去。
“哈……哈……哈……”
这一小段时间仿佛被无限拉长,等齐王收回手,沈之屿那被铐的右手顿时红肿了起来,腕关节处以一种诡异的状态扭曲着,最后,沈之屿脱力侧倒在软椅上,放声大笑。
“噗哈哈哈哈哈哈……”
又是这种笑。
这笑声活生生地将齐王通过凌虐得来的自我满足扑灭。
“来啊,齐王,谁怕谁?”沈之屿疼出来的汗水顺着鬓角滑至下巴,道,“狗屁的大势,你所谓的永远不会败,无非就是想拉着我一起做替死鬼,随便来,但你想好了……咳咳咳。”沈之屿满不在乎地吐出一口血沫,“要么一刀了解我,什么快意都没有;要么一刀一刀慢慢剐,看看是我先死,还是你被陛下发现,死无葬身之地。”
疯子。
他竟然以这样的方式拖延时间。
齐王沉下了脸:“阿屿,你还真是信任他。”
“可不么。”沈之屿偏过头,悠闲自得地说,“我爱他啊。”
“不对,这不是爱,这分明是不见棺材不落泪。”齐王叹了口气,“本王选后者,等待会儿你吃了疼,把这些不知从哪儿学来的臭毛病挨个挨个改掉,我们就一起下地狱吧。”
沈之屿放松了身体。闭上眼睛。
“陛下。”他在心中默念,“臣想回家。”
.
“陛下!”
元彻方才心头无端一阵绞痛,那感觉仿佛有一只手捏碎了他的心脏,看着第无数次回到自己身边的亲卫军。
“这边搜查了三遍。”兀颜都说麻木了,“没有。”
元彻不安到了极点。
百姓的骤然爆发,让他一瞬间也有些不明所以,但很快,他就明白过来,这是沈之屿的手笔,很棒的一步棋,这样一来他们基本可以说是立于不败之力了。
可凡事有利有弊,他能想到这里,齐王定然也能想到,一个已经知道自己不可能再有翻盘机会的变态,在面对让自己陷入这个局面的“凶手”时,会做什么?
什么都做得出来。
杀了都是轻的了。
沈之屿已经危险到了极点。
兀颜:“属下立马再去……”
元彻叫住了他们:“回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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