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前朝遗孤跑了!”
“抓住他!”
趁众人不注意,李亥猛地推开家兵扒开人群,转身往一处断崖跑去,这些人弃他如敝履,见他来,连忙避之不及,他很容易就离开了皇城脚下。
元滚滚刚把丞相大人留给自己的字条放回衣袖,一顿,第一个反应过来:“拦住他!他想血溅城门!”
李亥散开的长发被风扬了起来,他第一次这样放声狂笑,不用再顾忌任何,眼里只有一个目标,也不需要旁人的帮忙,可以靠自己的双腿抵达。
也能抵达。
李亥放声大喊:“本宫,是李氏唯一的遗孤,尔等才是逆贼!”
鬼戎兵从两侧的屋檐往上翻跃,奈何今日围观的百姓太多了,让他们行动受阻。
李亥手脚并用爬上一处矮墙:“无耻之徒,盗他人之国,必将天打雷劈,不入轮回!”
“咻!”
一支箭射中了他的脚踝,李亥重心一倒,从墙上滚下,大量的砖瓦都被掀翻了,又在最后一刻猛地抓住了一块凸出的石块,咬牙撑着爬了上去。
快活!
李亥眼泪都疼出来了,却继续在笑,咬牙切齿,他终于为自己活了一场!
他一点都不懦弱!
鬼戎军赶到时,李亥已经站在了城墙边,半个身子都露在外面,摇摇欲醉,仿佛随风一吹就能跌落。
元滚滚在下面淡漠地望着他。
这个眼神让李亥感觉有些熟悉,应该是在哪里见过。
想起来了。
沈之屿。
即使储君还小,但那每一丝一毫都透露着站在绝对高度上的俯瞰,把他的一切挣扎看作儿戏,反抗视为无物的神态,简直一模一样。
原来如此,原来这位才是沈之屿倾尽全力悉心教导的储君,他只是只丧家之犬。
李亥终于恍然大悟,把一切都想明白了。
但他不会释然,他要在旭日中张开手。
“贱民!你看好了,谁才是真正的皇族!”
随后,纵身跃下
.
沈之屿听见了闷响,下意识地偏头看向城门方向。
下一刻,一支箭袭来,擦着沈之屿的脸侧而过,钉在了身后的墙上。
箭尾嗡嗡争鸣。
一条血线出现在皮肤上,血珠缓缓渗出。
“阿屿,那蠢货死了就死了,别分心好吗?”齐王重新给弩中放入一箭,道,“我们好好说说话,好歹这是最后的时间了。”
折断腕骨之后,齐王不知是怎么想的,倒也没继续折磨沈之屿,他改变了做法,将这个高阁的窗户全部关了起来,脱下外袍堵住缝隙,再关上们,用桌凳抵住大门。
最后,翻出一个小薰笼放在桌上,点燃一块香角丢进去。
袅袅白烟升腾出来,却散不开,积在这间屋子里,越来越浓。
沈之屿闻出来了,这味道就是让他这近一天来昏昏沉沉,手脚无力的罪魁祸首。
“鼻子还挺灵,既如此本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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