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此地停留几个月。”
两人领命,识趣地离开。
帐内只剩下耶律录和温子远。
耶律录走过去,双手绕过温子远的胳膊下把人举起,放去坐在木板床上,后退一步单膝跪下,拿起对方的一只脚踩在自己膝盖上,从衣襟里拿出帕子,擦干净脚上沾染的灰尘后,轻手将靴子套上:“这边不比京城,很冷,地面容易结冰打滑,听话,不能像以前那样光脚乱跑。”
温子远每次都给他这好脾气给弄得火气扑灭,甚至忘了自己为什么揍人。
“也还好,”脚上痒痒的,温子远耸肩缩着脖子,嘟嘴嘀咕,“不至于这么容易摔跟斗。”
“还是要小心一点,”套上鞋子后,耶律录没起身,轻握着他的脚踝,垂眸沉声道,“子远,你怎么来了,我都准备好……”
我都准备好你这辈子都不会理我了。
温子远等了半天,没等来后文,但心里本能地知道点什么,缓缓道:“来这里的前一天晚上,我哥突然找我说,人生在世短短百年,想做什么就去做,若真一辈子因为从前的那些破烂事儿缩头不前,他那儿倒是能一直给我腾间屋子,但等到以后后悔了,找谁哭鼻子都没用耶律录,我觉得我该来找你。”
耶律录惊愕地抬起头。
“你却赶我走!”温子远从嗓子里挤出这几个字,越说越生气,握着拳头红着眼看着面前人,“你不能赶我走!我就要和你待在一起!”
耶律录瞳孔微缩。
“你说过,你要给我的长命锁买很多铃铛,选到我满意为止,之前买的那些我都不满意,你还得继续给我买,你要教我武功,教我怎么学会御狼。”话如断了线的珠链,温子远无法控制,一句接着一句,“我知道我很讨人厌,有时候也和正常人不太一样,但我很早就给你说过的啊,你也知道的啊,为什么还要丢下我?”
耶律录心里如同被一只手抓紧,揪了起来。
“我会改的,耶律录,你给我点时间我慢慢改行么,我已经好很多了,以后绝不再犯,你不要再丢……”
话音被拥抱骤然打断。
耶律录的鼻子在发酸:“不用的,不用,对不起,子远,这件事是我的错,以后绝不再犯的也该是我。”
他要他的
边境总是大雪封山,奇寒无比。
但从今年开始,或许就不一样了。
因为中原的春风,吹了过来。
温子远听到这一席话,哑了片刻,但紧接着,心中那不明的悸动越来越呼之欲出,他微微挣扎开耶律录的拥抱,推着后者的胸口,让对方和自己面对着面。
“耶律录,你为什么总是对我这么好啊?”
稍后,温子远懵懵懂懂地这样问。
耶律录直起身,下一刻,骤然失笑。
“你笑什么?”
耶律录笑完,把温子远拉了起来站好,不答反问:“饿了吗?”
此次出兵目的在轻装上阵,速战速决,因此粮食带得并不多,算来他们快有整整一天没吃饭了。
大冷的天,肚子饿着可不好受。
老天爷似乎都在帮耶律录,话音刚落,一阵咕噜声应景想起,温子远十分尴尬地捂着肚子红了脸。
耶律录和声道:“这里没炭火,回帅帐里等着,我去找点吃的,想吃什么?”
“烤鸡腿!”温子远毫不客气,“多要辣子粉!烤焦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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