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伯重重道:“不是水也不是火,是水火。玄元北水与南明离火,二者在他体内交融和谐、互依互存。”
木惜迟心中悍然,默默不语。
“于此,有赞其绝世超伦,天下无双。也有说其倒行逆施,违天悖理,因着什么‘水火能容则天理不容’等语。”
木惜迟“嗤”一声道:“什么天理不容!宵小之辈浅愚之见,难说不是妒恨作祟。”
现下木惜迟已知道助自己渡劫的南明是南壑殊的化身,不免生出一番感恩之慨,默默把对方划分为自己人。听见诋毁之言,少不得驳斥几句。
“嗳,对了。”木惜迟忽地想起什么,“刘伯,他家老二,我是说二公子南壑殊,他是不是有眼疾?又或者眼神儿不太好?要不就睁眼瞎?”
他只道南明是个瞎子,那南壑殊饶是不瞎也定有些眼疾之困。
“哟,公子。您不是说‘主人家的家务私事,不便听闻’么?”刘伯拈着胡须,斜睨着他。
木惜迟被这话噎了一下,也不恼。笑道:“刘伯,你告诉了我这许多南家的秘辛。我也有个绝顶秘闻说与你,你却听是不听?”
刘伯满眼放光:“必然是要听的。公子,倒是快快说来!”
木惜迟等摆够了谱,这才悠悠启口:“他家老二这次受苦了。与我下凡渡了一世情劫。我飞升指日可待,他却啥也没捞着。”
接着,又将地府中所发生之事删繁就简地说了。听得刘伯啧啧称奇。
“原来,木公子你就是那个差点把人醉死在温柔乡里的……的……的人才!不过,说来也怪,竟然是老二,我只当是老大哩!就老二那性子,铁石心肠的,花影在他身边服侍了五百余年,他看都不看一眼。这回怎生恁的痴情!”
木惜迟摇头不语,他是真的有点儿心疼南壑殊了。
“我说,木公子呵,方才你随众弟子谒见他父子三人时,有没有被认出来哇?”
木惜迟蓦地想起南壑殊冰冰凉凉的眼神,心里一个激灵:“所以我才问你啊,他南家老二眼力好不好啊?也说不准他根本瞧不见我。”
刘伯道:“和您这么说罢,人间吕布,天上后羿,当间儿一个南水济。那是箭无虚发,穿杨百步。你道他瞎不瞎!噢这个‘水济’是南家老二的表字。无念境虽在万丈山巅之上,但终究与人间同气相连,学了凡人取表字的习气。”
木惜迟喉头一个打颤儿,脸白了白。半晌又想到另一件事。“刘伯,你说那个花影,他就是和南家老大下凡历劫,被祸祸得不轻的那位?你又说他在南壑殊身边服侍,难不成这个花影同时心属两人?况他既是侍从,这侍从这么厉害,也能历劫飞升不成?”
刘伯一副高深莫测的笑脸,显然接下来要说的又是惊天大秘密。果然他喟叹一声,道:“这个花影小公子呵。他来头可不小,那是九重天上的人,身份甚是高贵。”
木惜迟惊道:“他是天仙啊!”
刘伯点点头,“花影仙子的祖上司掌人间气运。因此,终有一日,花影仙子也是要接掌此任,成为一方神祇的。之所以他纡尊降贵地在无念境随侍南家老二左右,纯粹因为倾慕他仙品拔群,这才甘心为仆。这一待,就是五百年呐。可谓痴心可鉴,感天动地。岂料!一甲子前花影仙子上承天命,下凡历劫,竟遇上了同样下凡历劫的南家老大!惨被偏心偏身,好一通祸祸!至此,花影仙子便与他本意心属的老二再无可能。但他既已守着老二成了习惯,又被老大辜负过,眼里便再没了旁人,仍对老二不改忠
搜索的提交是按输入法界面上的确定/提交/前进键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