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觉得脸上发烧,全身发烧。哪里还冷了。
木惜迟嗅了嗅南明怀抱中的味道,喉咙里登时渴起来。他咽一口口水道:“明哥越发和以往不同了。”
“嗯?哪里不同?”南明嘴唇贴着木惜迟的发顶心,轻声说道。
木惜迟感受着南明宽大灼热的手掌隔着一层薄薄衣料,摩挲着自己的后背。
更渴了。
南明的手是规矩的,爱怜的,隐忍的,矜持的。
但木惜迟此刻宁愿他不那么君子,他可以狡黠一些,像方才那样捉弄自己。
“二位仙君可看见一只厉鬼打这儿过去?”一只年岁很小的鬼,把脑袋从窗口往里张望。木惜迟和南明都给唬了一跳。
南明忙拿衣裳替木惜迟遮掩,木惜迟却气不打一处来,冒出脑袋道:“厉鬼没有,冒失鬼倒瞧见一个!”
那小鬼当真道:“冒失鬼?在哪里?我去将他捉回。”
南明不忍道:“何苦诓他,只是个小孩子家。”又对那小鬼道:“我们并没见过厉鬼,也没有冒失鬼。你再去别处找找可好?”
那小鬼笑着点头道:“多谢仙君。”正要离去,又把脑袋凑回来:“仙君哥哥,你们两个方才嘴对着嘴在做什么?”
木惜迟一听,又怒又羞,正要发作,南明将他搂紧了些,抢着说道:“我们在练功,这个哥哥正在传授功力给我。”
那小鬼眼珠子晶晶亮,嫩声稚气道:“哥哥也给我传授些功力好么?”
还没等南明回话,木惜迟没好气道:“不行!不行!不行!不行!不行!”一连串几个“不行”。
那小鬼吓得缩了缩脑袋,早一溜烟跑的没影了。
南明好笑道:“只是个小孩子,能懂得什么。”
木惜迟噘嘴道:“我看他存心的。假装不谙世事罢了。”
这一打岔,方才的气氛荡然无存。
木惜迟打了个哈欠,舒舒服服窝进南明怀中,让南明说话儿给他听。
南明便搂着他,手轻拍着他的背,有一搭没一搭说些地府新近发生的趣事。木惜迟渐渐朦朦胧胧睡去。
再醒来时,已至转天辰时。人已不在地府,而是躺在兆思居里,前一日打坐所在的地上。
心中只觉怅然若失,慢吞吞起身。推开窗扉,但见日光照耀,树木森森,高冈幽谷,满眼青翠。
又有苏哲来找,兴头头道:“今日休沐。咱们哪里玩去?”
木惜迟也一派轻松:“大家都去哪里了?”
苏哲道:“有人一早把自己从家里带来破铜烂铁的兵器拿去给二公子修,被花影吵了出来。也有人找少主讲经论道,少主倒是好性儿,耐烦着讲了半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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