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着把舌头凑上去……
这人是不中用了!!
两人吊着舌头直挨到天光西沉,才有个弟子从这里经过,瞧见他们,先笑了个天崩地裂、人仰马翻,然后才答应出去叫人。
很快,悬索桥前聚拢了十多个人。然后是数十人,再来是数百人。却无一人伸出援手。
那么多人,打着灯笼,拖家带口,冒着严寒,赶来凑这旷世稀有的好热闹。
木惜迟满心里只想立刻死去,苏哲还大着舌头和他道:“木头,你瞧头里那个弟子,穿一身红,却戴着绿巾子,提着的灯笼上画的五颜六彩。这审美真瘸了。甚丑甚丑!”
没错,木惜迟真的很想立刻死去!
又过了会儿,纷纷人丛渐渐安静,有个什么人,分花拂柳拾道而来。那人白衣胜雪,广袖翩翩,堪堪在木惜迟跟前站定。
木惜迟艰难抬头,见不是别个,却是南壑殊。
一见了他,苏哲反而闭了嘴。木惜迟只能硬着头皮道:“二公子,您行行好,救救我们。”
南壑殊半晌不则声,末了冷冷道了一句:“再敢胡言乱语,舌头不肖要了。”
木惜迟闻言,不禁暗暗叫苦。知是他犹记恨当日自己在他耳边道的那句“速射公子快快回魂。”如今看来,当是因果报应,该当他不施救。
“哈哈哈哈……”一个人笑音爽朗地走近,“怎么闹了这出儿趣事。”
听着这无事也带三分情的声音,两人都如获至宝,苏哲叫道:“少主,救命!救命哇!”
南岑遥握拳拢在嘴边忍笑道:“老顽童,还不快放开他。”说着,敲了敲那索塔。
那索塔轰轰两声,忽的活了过来,好似十分不情愿地扭了两下,“二位小公子,你们馋我的身子。”
那索塔话还未说完,木惜迟忽觉舌尖一松,几乎要喜极而泣。连忙拉着苏哲起身。
那苏哲也没成想这索塔竟然是活的,一时给气成了猪拱嘴儿:“你个老流氓!干什么戏弄我们!”
那索塔哈哈大笑,声如鼎钟:“小公子说话慢一些,别闪着舌头。哈哈哈哈……”接着,那索塔便绘声绘色把过程和众人说了。
那苏哲没成想自己来之前,木惜迟还另有故事,越听越有趣,也跟着众人笑得极其开怀。
木惜迟在一旁又气又羞,恨的眼都红了。
南岑遥浮夸地扶了扶额头:“罢了罢了,到此为止。壑殊啊,趁着老人家这当口儿醒了,你索性修理修理他身上的铁链。若有锈迹,你可尽早替他除去。”
那索塔笑道:“多谢少主关怀。二公子一早才为我修理过的。他弄得我浑身痒痒,我一醒来他却急着要走,随后小牛儿就过来了……”
“咳……”南壑殊清了清嗓子,阻断了老索塔说话。南岑遥却已明白过来。
想不到,他这个不苟言笑的严肃弟弟,竟还有这么淘气调皮的一面。
待众人兴尽散去,木惜迟已经哭完好几场了。
他独个儿回到兆思居,不准任何人来探望。南岑遥给他请了大夫,来替他看看舌头有没冻坏。被他凶巴巴地赶了出去。苏哲也来瞧他,被一嗓子吼得站不稳,只得走了。
木惜迟翻来覆去,想起来老索塔最后那没说完的话,还有南壑殊那怪里怪气的一声咳嗽。
忽的灵光一现,脑袋被个叫作“原来如此”的小槌子给狠狠敲了一下。
就是这样!一定是这样!
南壑殊这个黑心怪!原来是他捣鬼!
他明知老索塔爱捉弄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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