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南壑殊道:“须得寻到那老仆,和那个姑娘。”

众人听了他二人前头所述,都自然而然认定鸳鸯便是那名出入泥人方住所的勾栏女子。此刻见他又要去寻,遂都不解起来。

“不是鸳鸯。”南壑殊道,“瞧她将泥人捧在掌心,似乎十分珍视。可她又重重掷下,显然同时带着恨意。这种复杂浓烈的感情没道理冲着泥人方。况且那勾栏女子既常出入泥人方住所,对这些泥人应是看惯的,不该有方才鸳鸯的反应。”

木惜迟立刻道:“我也说不是她呢。必然另有其人。”

大家商议一回,决定先分头往药房中去,打听清楚那老仆的身份和动向,自然能抽丝剥茧,厘清头绪。

议毕,众人兵分四路,往阜新城东、西、南、北四方而动。

南岑遥这里,花影和叶重阳都不便与之同路,他便带着苏哲在身边,一路往东。

花影、苔痕与飞电向西。

叶重阳和小白往南。

南壑殊同木惜迟往北。

北面的市铺有限,多是些衙门和官邸。直走了半条街,才看见一间门面稍大些的药铺。

木惜迟走进去,向看店的伙计寒暄两句,便笑着将一纸药方递上。

那伙计双手接过,走到后面按方抓药。一时回来歉意道:“公子这方子上的药材本店大体都有的。独这一味萆薢却不常见,本店没有这个。”

木惜迟笑道:“是了,大夫开方时便如此说过。不妨的,我再去别处瞧瞧。余下的药您按方子包给我,我银钱照付。只是求您指教,我要去何处才能觅得此药。”

那伙计听了,欠身请他稍待,走到后面请来了掌柜的。

那掌柜看了看药方,又捋了捋胡须,向木惜迟道:“公子可往前再行两条街,有间万福堂,是我们同行。那里兴许能有。”

木惜迟大喜,拱手道了谢。走回街上,正巧南壑殊也从另一家店里出来,脸上冰天雪地,看来没有收获。

说来也很合天理。这人又不肯赔笑,又不肯多说一句好话。能打听出根鸡毛来才怪了!

木惜迟向南壑殊述了前话,二人便暂且不再瞎碰乱撞,径直往前。果真两条街外有间门脸极阔的铺子,高高的匾上赤铜的三大字,万福堂。

二人入内,见掌柜坐镇,木惜迟便拱手道:“叨扰。家父近日腿脚不利,以至延医问诊。大夫开了方子,里面一味药甚不常见,不知贵店有是没有?”

掌柜道:“公子不妨说来。”

木惜迟便告诉了。掌柜听说,问明了分量,叫伙计到后面抓药。这里木惜迟又笑向掌柜道:“只怕您铺里的萆薢只由我买去了。再没旁人用得上这个。不如我就包圆儿的罢。”

掌柜笑道:“公子这话只怕不准。”

木惜迟假作纳闷儿:“哦?”

伙计包好了药,走过来插口道:“公子有所不知,不说时不时就有外地行商途径阜新,来我们这里买萆薢,单说那一个倔头怪脑的老货每月都有定量的。这萆薢还得给他留一些呐。”

伙计说罢,拿眼瞅着自家掌柜。那掌柜牵了牵一边嘴角,苦笑着摇头。

木惜迟像听了什么稀奇,追问道:“这是个什么人啊?”

掌柜道:“说一说也无妨。他常在我这里抓药。也抓些旁的药,但萆薢却是每月定量的。这老货孤介异常。不同我们多说一个字,脾气还很暴躁。那日我的伙计稍慢了一些,他操起破锣嗓子就开骂。伙计顶了一句,他就要上来打。我伙计无法,忙把东西给了,他才拿着匆匆地去了。”

木惜迟佯道:“这样人,恐不是咱们阜新本地人。别是那镇子上的流民罢。”

掌柜道:“他从前似乎是大户人家儿的家丁,后来不知犯了什么错失,被撵了出来,幸而有自己的房舍,还不至流离失所。我的伙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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