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飞电慌得又跪下磕头。木惜迟忙拦住他,悄声道:“傻驹子,快下去罢,别让你主子不自在。”
那飞电闻言如寻到主心骨,又向南明拜了拜,退到一旁侍立。
“哈哈哈……”南岑遥越众而出,走至南明身侧,向众人道:“我来介绍一下,这位是南明南公子,小木头的朋友。此来是襄助我等查访狄仁的下落。”一壁里说,一壁里向众人打眼色。
花影最机灵,上前道:“哦……原来是南明公子,失敬失敬。”
余人见状,逐渐会意。都打起哈哈来,
“可不是失敬失敬么……”
“南明公子,多好的名字啊,竟与九重天上星宿之名契合。”
“正说的是呢,一看就命格不凡。”
“……”
众人只管如此,唯有鸳鸯和张材仍跪在地上。南明俯身将张材扶起,问道:“你方才说的什么?”
南岑遥也回归正色道:“张材,现如今前因后果已然明了,只是那狄仁究竟身在何处?”
张材忽然不说话了,神色犹豫不决。木惜迟便悄拉南明的衣袖,在他耳边低语了几句。
南明便向张材道:“张材,你若信我,尽可说与我知道。”
那张材低头了半日,方说道:“南明大夫救命之情,我老匹夫感激不尽。只是我家公子亦待我恩重如山。老匹夫一条命死不足惜,我家公子却万万不能有失。公子确然告诉了我他的所在,为的是……是日后殓尸,嘱咐我其余旁人一概不得提及,否则,公子会遭逢比死更痛苦千倍万倍的惨事。”
南明恻然,半晌不答。
木惜迟走过去道:“你不必如此,我们都是来帮你的,绝不会加害你家公子。听你说,狄仁是抱着必死的决心。这些人一去,能救他一命也未可知。情势紧迫,你家公子的性命此刻全在你身上了。”
张材似有动摇,南明便将他请至一旁。但见他二人私语喁喁,张材不时垂头,又不时淌泪说些什么。南明时而默默倾听,时而款语安抚。
众人在另一头翘首以盼,过了半日,南明走过来先向众人行了一礼,方说道:“众位要寻的人在覃州以北的郊外。”
南岑遥道:“壑……南明公子啊。覃州以北偌大的地方,找一人何其艰难。还望详尽些?”
南明面露难色,“这……张材只说,到了地方才有后话。”
南岑遥还要说话。叶重阳上前一步,拿折扇敲了敲南岑遥的肩,“不必问了,那张材还是对我们有戒心,料再问不出什么来。只好走到哪里议到哪里罢了。”
一行人稍稍整顿,便要启程。木惜迟生怕落后。南明这边却不紧不慢,正在那里冠发。
真叫个急惊风碰见慢郎中。木惜迟在屋子里坐立不安,窜上跳下,身形都晃成虚影了。不停念经似的:“好了么,好了么,好了么……”
一时趴在南明背上道:“明哥你已经够俊了,不需要打扮啦。披头散发出去。也像仙人一样。”
一时又跑到外面对着墙嘟囔:“冠你个铲铲,来不及嗦!快点儿搞起走!”
最后忍无可忍,过去拉起南明,朝掌心呸呸吐了口口水,一把捋平了南明头上一撮呆毛。“差不多得了,掉了队很危险的。”
一时拉着南明走至外面,飞电嘶鸣一声。木惜迟过去拍了拍飞电的马脑袋,扶着南明上了马,他自己也上马,坐在南明身前。又将南明双臂环住自己的腰,才一夹马肚子,命飞电追赶大家。
“哎唷哎唷……啊……哎唷……不……”
飞电刚撒开四蹄,奔了几步路,南明便哀哀叫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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