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特特地远着小白,不论对方如何纠缠不休,都自岿然不动。木惜迟冷眼瞧着,心里很得意。更别提用晚饭时,他去南明桌上搬菜,某个家伙偷偷拉了拉他袖管,单说那个祈怜的眼神,就早已令木惜迟的设防全线崩溃了。
此时夜深人静,思念如潮水涌来,心中柔情蜜意只无处宣泄。
木惜迟披衣出门,摸至南明的屋子。屈膝伏在他榻边,隔着幔帐,未语先羞。
“明哥,你睡着了么?”
半晌,帐内无所应答。
木惜迟又道:“明哥,我想你想的睡不着。你呢,可也想我么?”
“……”
“明哥,我知你必是想我的。不然,你那时扯我袖子做什么呢?”
“……”
“嗳,你这呆子,大庭广众,就拉衣服扯袖子的,也不知道避避人。”
“……”
“如今没别人,你还扯我衣裳不啦?”
“……”
“你不来扯我的衣裳,那我只好来扯你的。”说着将幔帐一撩,就要扑将上去。
内中竟别无一人。手一摸,寝冷被凉,人已离去多时。
木惜迟头皮一炸,转身跑到南岑遥屋前,将门板拍得震天响。
南岑遥开门见他只着一件薄薄中衣,身上胡乱披着外衫,脸上堪堪浮着红晕。双眸含泪,嗽喘气促。弱质如柳,娇怯不胜。连忙搂了他肩膀携入屋中。
南岑遥柔声道:“你如今这副身子是凡人之躯,外面寒天腊月,你穿成这样,如何使得!我给你拿件衣裳。”
木惜迟忙拉住南岑遥道:“明哥不见了!”
“什么?”南岑遥回转身来,也诧异无已。
木惜迟:“我方才去他房内,竟没有人,被子都是冷的!”说着跪下道:“明哥是一介凡人,若是遇上邪祟鬼怪,他定无力自救。二公子元魂此刻在明哥体内,少主,您不能不管他呀……”
南岑遥将木惜迟从地下扶起。正在这时,一名弟子匆匆赶来。一见他两个执手相望,哀哀切切,缠绵不已。简直大吃一惊。面上惶惑之色一时掩饰不及。
南岑遥帮木惜迟拢了拢外衫,向那弟子不悦道:“何事慌张?”
那弟子打着千儿道:“弟子有罪,叫张材逃走了。”
木惜迟一听,几欲晕厥过去。所幸南岑遥扶着他渡了些真气,这才缓缓睁开眼睛。
“张材信不过咱们,必定偷偷带明哥去找狄仁了。他只当明哥是神仙菩萨,手眼通天。哪知他不过一介书生。这一去,再撞上妖邪,岂有活路……”
南岑遥安慰他道:“你别心急。南明身上有壑殊的元魂,绝不会有性命之忧。倒是张材,他是肉 身凡胎,若是被邪祟打散了魂魄,就无处得知狄仁的下落了。”
木惜迟捂着心口道:“我如今也顾不得什么狄仁了,你把个明哥好好地找出来,囫囵个儿地交还给我。”
南岑遥答应一声,先扶着木惜迟起身,安顿他坐好。自己赶至屋外巡察一番。回来说道:“有一双很新的脚印蜿蜒出了驿馆,那脚印一脚深一脚浅。张材一条腿得了风湿,走路有些跛。这恐怕就是他的脚印了。仔细看旁边还有浅浅的一对脚印,应当就是南明。我们顺着一路找,一定能找到他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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