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木惜迟见问的奇怪,便摇头说不曾穿。

南之邈道:“撒谎。本尊已分明看见了。”

说着伸手到木惜迟衽口,往外翻扯揭开,拇指伸进去摩挲一圈。

木惜迟心中异样,却也不敢对南之邈不恭,姑且咬牙忍耐着。

半晌,南之邈眯着眼睛道:“本尊看错了。”

前一晚祠堂内,南之邈遥遥望见木惜迟,心下便起疑。方才自木惜迟一进门,南之邈观察了半日,见他神色一如往常,并无异样。

南之邈疑惑,难道他已不记得那晚发生的事了。

虑及那件事,南之邈原也十分后悔,直恨自己行得过急了些,未免失于鲁莽。若假以时日,恩威并施,不怕他不从。

眼下南之邈仍是不信木惜迟已忘了,乃至又轻薄狎昵,以试探确凿。又见他只是隐忍害怕,全不似当晚拼死反抗,心内这才笃定,木惜迟确已忘了。

至于究竟是惊惧已极,乃至创伤遗忘,还是被人施了什么术法,导致被迫遗忘。就不得而知了。

南之邈思忖的工夫,木惜迟已理整好了衣裳,起身添茶。南之邈笑着将茶盏递给他,趁他来接时,便拿手掌覆在他手背上。

木惜迟不由得一抖,南之邈便猛一撒手。茶盏应声而落,哗啦啦摔个粉碎。

木惜迟唬得小脸儿煞白,忙蹲身去拾掇。门外忽来一声断喝:“谁许你进门来!”

南之邈同木惜迟皆是一惊,都往外看时,只见南壑殊阴云密布着一张脸向里快步走来。

木惜迟闹不准他这一声是对谁,只怔怔地看着他走近。

“跪下!”

这一声是对自己。

木惜迟心腔猛颤,忙跪下。

正是委屈,又不明所以。

南壑殊厉声道:“一向只准你在外头,谁许你进来撒野!你这刁奴,还不快……”

话犹未完,南之邈出声阻止道:“壑儿,他不过是个小孩子,能可不必深责。再者,是为父命他看茶,他只是奉命行事。”

南壑殊定了定神,向南之邈躬身道:“父亲有所不知,这个奴才很蠢,我恐他脏了我的地,只命他在院内莳花弄草,从不许他进屋来。父亲要吃茶,我只命花影来伺候。”说毕,便唤了花影进来。

“你如今越发大胆了。尊主在此,你不说进来伺候,又去哪里躲懒?”

花影听见南壑殊语气不善,已料着不妥,忙急急赶了来。看见南之邈在内,便也纳闷儿,忙道:“这是没有的事,属下并不知尊主驾临。”

南之邈皱眉道:“壑儿,何必如此。训诫属下哪一时训诫不得,何以此刻大张旗鼓的动气。”又看着木惜迟道:“这孩子并没有什么不是,平白遭你一通申饬,只怕也吓坏了。”说着动手欲向木惜迟身上去。

南壑殊便一把拽了木惜迟起身,问着他道:“怎么还在这里!还不快出去!”说着将他往外一搡。

花影眼疾手快,忙一揽一扶,堪堪替木惜迟稳住。

一颗水珠“啪嗒”滴在手上,花影抬眼一瞧,木惜迟面带泪痕,已将嘴唇都白了。

花影正要说话,木惜迟倏地一挣,飞跑了出去。

花影里外两头儿看看,简直不知如何是好。终究不放心木惜迟,还是追出门去。

这里南壑殊望着木惜迟跑出去的背影,睫羽抖了抖,转过身来,一派清正宁和,“劳动父亲尊驾,不知有何要事叮嘱?”

南之邈听见问,遂将前事丢开,说了原委,又问南壑殊道:“你果真笃定么?”

南壑殊道:“孩儿并不笃定,只是彼时初见,看出她根骨非凡。恰巧孩儿又知晓天族万余年前一段公案,陛下因此有亲生骨肉遗落人间。便私自揣测了,拜托给了叶掌门。叶重阳乃方外之士,于此间没有瓜葛瞻顾,此事交由他甚妥。孩儿也未曾一口说定,只劳烦他带了面见陛下,由陛下自断是否。也再三嘱咐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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