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话到这里已经十分不堪了。木惜迟终于明白南岑遥为什么一脸恨意的僵在那里不动。原来也是在听这二人嚼舌根。木惜迟怕他上去一人给一个嘴巴子,忙过来拉了他离开。
好巧不巧,没走了几步,迎面碰上花影。南岑遥不禁气噎心塞,哑着叫了声:“花影。”
那花影身畔的侍女将他上下一打量,叱道:“大胆!我家少君的名讳岂是你能直呼的!”
见南岑遥面色不对,花影向身后呵道:“多嘴,还不退下。”
随行的人一走,花影便上前扶着南岑遥的头道:“什么事又弄得这样萎靡?瞧这脸色,活像哪里受了大气来的。”
南岑遥也不答话,只管梗着脖子,扭着筋。
花影瞧见一边站着的木惜迟,笑道:“几日不见了,主上那里可都好么?”
木惜迟讪讪而笑:“挺好,挺好,我正要去找公子……”
南岑遥回过神来,道:“我也有事找他。”
花影笑道:“既这么着,我也随你们……”
不等说完,南岑遥扭头道:“你不许去!”
花影一愣,“怎么不许我去?”
南岑遥一改平日的和颜悦色,皱眉瞪眼地道:“不许就是不许!你不许去!”
许是从未见过这一款的南岑遥,花影竟满心里有种说不出的感觉,先是怔了怔,而后低低地道:“罢了,说话就说话,何必生气,你瞧这一头的汗,筋都暴起了。请教我哪里得罪你了么?”
南岑遥也说不出所以然来。花影只当他方才受了侍女的闲气,这才如此,哪里知道他此刻心里的胡愁乱拟。于是在他面上抚弄,替他拭去汗水,又款语安慰一番。轻轻推一把,道:“有什么事,快去商量罢,只管站着装呆。”又附在耳畔低低嘱咐了几句。不知说的是什么,南岑遥竟渐渐转圜而来。
木惜迟虽是明白,却也不便直说。何况自己也是一肚子狐疑拈酸,没出抓寻。故此也并未留意他二人究竟最后说了什么,只催着南岑遥走路。
到了南壑殊那里,木惜迟先进去四处看了看,见并无生人在此,方才略略放心。
苔痕端上三盏茶,退出去掩上门。这里南壑殊见了木惜迟,那神情似有些意料之外的意思,但只一瞬间又立刻归于平静。
南岑遥经花影一番柔情蜜意的抚慰,心气早已平复。啜了口茶,道:“壑殊,父亲使我来,有两件事同你商议。一则后日梓林宫大宴,咱们该敬上献礼。虽早已备妥,可今日陛下遣人来送了好些赏赐,我见那里头有几样东西重了咱们的,因而该删减的删减,该添补的亦要酌情添补。二则,陛下在宴上,必要问询公主在下界时所历之事,乃至咱们因何故到了那里,偶遇了公主。这其中有些能说的,也有些不能说的,可不知公主殿下起初是如何奏禀陛下的,届时两方的说辞若是冲突了,倒教陛下疑心咱们有意欺瞒,蒙蔽圣听。”
听到这里,木惜迟便插话道:“少主何不自己问问公主呢?”
“嘶——”南岑遥疑惑道:“我自来了这里,连公主一面也未曾见到,我可怎么问她呢?”
木惜迟道:“那就不对了,公主没到你那里去宣旨,少主又是如何知晓梓林宫之宴定于后日,那些赏赐又是谁带去的呢?”
南岑遥道:“旨意自然由使官宣读,那些赏赐自然也是他带去的。”
木惜迟站起来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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