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壑殊遂柔声道:“你没有水火精元,做不来的。”
木惜迟垂了头,“喔……可是徒儿好想也试一试……”
半晌,南壑殊起身,向木惜迟伸出一只手,“来。”
木惜迟抬头望着他,不明就里。双手合握住南壑殊的手掌,跟着站起身来。
南壑殊微微用力,将木惜迟拉至怀中,前胸贴上木惜迟的后背,将他牢牢圈在怀内。
“为师这便将南明离火与玄元北水经由你的身体灌注在兵刃上,中途你若受不住,就喊停。”
话音未落,木惜迟但觉后背火热,南壑殊滚烫的鼻息紧贴在耳畔,不禁心腔大跳,却不敢说话。不多时,竟有一股沸热之感,自百会、风府、天突等穴行遍周身,五内登时沸然炙起。体内似有无数的岩浆,想要恣意喷薄而出。整个人仿佛在一夕间沸为烈火。
木惜迟吃不住,“啊……”的一声叫出来。一时又觉得有一股涓涓细流在血脉中脉脉涌动,登时身轻如燕,人像是悬在半空中那般。
木惜迟在一夕之间化为炙火,又一夕之间流淌成秋霖。身子终于承受不住,嘤咛一声,晕倒在南壑殊怀中。
南壑殊搂着将他放在膝头,小声道:“绾儿,绾儿。”
叫了两声,只是不应。只见木惜迟一身的汗,头发黏在脖子里,双目紧闭,眉头紧蹙,面色惨白。
南壑殊将木惜迟打横抱起,就往外走,一名弟子正往里来,见了这一幕,唬了一跳,忙退至道旁让路,只管咋舌。南壑殊看也不看他,径直抱着木惜迟回了东华宫。
木惜迟迷迷糊糊醒来时,身子甚觉疲惫不堪,张嘴喊了一声“师父”,连嗓音也是哑着的。茫然四顾,见是南壑殊的卧房,且除自己以外,无一人在。便扎挣着起来,想去桌上倒一盏茶喝。
谁知刚撑着床沿起来,手臂一软,整个人栽倒下去。忽然听得房门一阵开阖,一袭白影卷入,霎时来至眼前。下一刻,木惜迟没有跌在地上,却落入一方怀抱之中。
木惜迟看清来人,哑着嗓子道:“师父……”
南壑殊将他揽在怀内,轻轻摩挲其头颈。木惜迟颤声道:“师父,我好难过,我是不是要死了……”
南壑殊道:“有师父在,绾儿不会有事。方才玄元北水与南明离火交替而行,因而才承受不住。”
“晚儿……”木惜迟喃喃,“是明哥么?”
南壑殊:“我不是南明。”
木惜迟渐觉神志失迷,辨不清眼前人是哪个。
第108章 (修)
木惜迟渐觉神志失迷,辨不清眼前人是哪个。“我……我想……想喝水……”
南壑殊将桌上茶壶隔空抓来握在手里,送到唇边。木惜迟忙双手抱着喝。一时灌得急了,呛得咳嗽不止。
南壑殊见状,忙将茶壶夺过来。木惜迟犹在嚷渴。
南壑殊一手执壶,一手托着木惜迟,玉雕似的一动不动地发怔。半晌,自己对着茶壶啜了一口茶含在口中,迟疑着凑到木惜迟唇边,接着就又不动了。良久,只听“咕咚”一声,他自己咽了下去。
“水……水……口好渴……”木惜迟仍是哼唧。
南壑殊额角渐渐渗出细汗,只得又含了一口茶在嘴里,这一次,只迟疑了片刻,便一手捏住木惜迟下颌,缓缓凑上去,贴住木惜迟双唇,将茶水徐徐送入口中。
木惜迟如得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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