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皇帝登时面皮紫涨,拼命推搡。可木惜迟抱着他不撒手,毕竟每天吃三只鹅的家伙身上有一把子力气。
“放肆!出去!”
“我不,”木惜迟得意地嘿嘿两声,“我还陪陛下安寝呢。”
“出去!”
“陛下此刻快乐么?”
“孤像快乐的样子么!”
“那方才呢?”
“出去!”
“陛下就没有一丝……”
“出去!”
木惜迟出去了。
等小皇帝深夜批阅完奏章,回到寝室。木惜迟又笑嘻嘻坐在床上等他。
“……”小皇帝额角青筋直跳,正要开口,木惜迟忽然自枕下一摸,手里多了一册书。只见他翻开觑了几眼,随即一脸震惊地道:“陛下,您怎么还在枕下藏着春,宫啊?”
“!!!”
小皇帝:“孤从来没有这种东西!”
木惜迟:“啊?不是您的?那难不成是哪个妃子留在这里的?是皇后么?”
小皇帝:“更加不是!”
“陛下为何如此笃定呐?” 木惜迟眼珠骨溜溜转两圈,“陛下同皇后行过周公之礼么?”
“你……”小皇帝脸皮涨得通红,不知是气的是羞的。
木惜迟捂着嘴睁大了双眼,半晌了然地点点头,“陛下还是个童男子。”
“……”小皇帝气的五雷轰顶,山崩地裂。“你……你……你……这污秽之物定然是你……”
木惜迟立马委屈道:“陛下冤枉好人,这种羞羞的事怎么好搬在无辜之人身上。我自从被您的兵带回宫就再没出去过。我从哪里寻来这玩意儿。再说这里人人拿我当贼一样监看着,难道我有本事让谁帮我传递么……”
小皇帝:“可……”
木惜迟:“即便是春,宫也没什么嘛,陛下未经人事,自然好奇。其实,陛下有我就够了,还看什么春,宫啊?您有什么不懂的,我虚长陛下几岁,可以教您。”说着乖乖躺下,“我躺好了,陛下可以亲了。”
“……”
小皇帝当然没有亲他,而是一顿撵了出去。木惜迟见小皇帝面目都青紫了,恐怕玩笑过了头,小皇帝身子骨儿给气坏了,忙见好就收。反正天明之前,他还是能悄摸回来给小皇帝安神的。
果然,破晓前夕,木惜迟又翻身跑了回来。
帘幔被轻轻撩开,小皇帝双眉紧蹙地阖目而卧,怀中死死抱着把宝剑。木惜迟见了又是好笑又是心疼,上前小心翼翼地挪开小皇帝的手,将宝剑抽出来。
“小师父,你是防不住我的,不如乖乖从了我罢。”
木惜迟如往常一样,轻轻一点眉心,小皇帝登时面色恬淡,小嘴抿了抿,两手张开像是要抱住什么。木惜迟忙跳上了床将自己送过去。
冬去春来,又逢冬至。木惜迟已在褚宫内安身整一岁。
这日朝罢,小皇帝正在南书房与众臣议政,木惜迟急急吼吼跑进来,身上落得白扑扑的,手里还捏着个雪团儿。
“陛下,陛下,外面下雪了。您可千万别舔那些铁锁链!”
正在听臣下禀事的小皇帝板着脸道:“孤为什么去舔?”
木惜迟嘻嘻笑道:“我知道您不会舔,白嘱咐您的。”说着又风风火火地去了。
一位老大人在旁侧看得两眼发直,伸手指着那被木惜迟掀得翻飞的门帘,“这也忒不成体统!”
小皇帝却叹口气道:“罢了,他一个人失亲少眷,这里虽为故土,却自小远隔,虽在岐国长大,又无法亲近。何况年纪又小……”
老大人喷着白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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