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明是春心萌动了,不,不是萌动,是雷动!只不知怎样同小皇帝讲……
“他没事?”小皇帝问。
“这……”
“混账,”魏铨骂道,“陛下垂问,你支支吾吾些什么!漆公子若没病,哪里就这个形景了?”
郑通度量一番,将心一铁,“漆公子他……他约莫是……是想个媳妇儿……”
小皇帝登时面色一凝,魏铨也不由一个趔趄。
木惜迟听到这里,一骨碌爬起来,站在床上与小皇帝面面相觑。
“大胆,你胡说八道!谁想媳妇儿了!” 木惜迟在床上跌足。
小皇帝呆呆地看着他半晌,一语不发扭头就走了。
入夜,木惜迟让厨房做了他所能想到最滋补的素膳牛乳炖燕窝,学着皇后的样儿,领着个丫头,端端庄庄地给送来了南书房,颇有那一种贞静贤良的假把式。
可小皇帝专心在公文上,眼皮也不掀一下。
木惜迟巴巴儿地把腿都跪麻了,终于小皇帝抬手要茶,木惜迟忙将一盅燕窝递上去。小皇帝像是才发现他在这里。放下手里的奏章,盯着那一碗燕窝发呆。
“太医诊错了。”木惜迟说。
小皇帝视线慢慢移到他脸上,“郑院判医术高明,怎会失错。”
“错了错了,就是错了。” 木惜迟赶着摇晃小皇帝的胳膊。
小皇帝眼神扑朔,忽而轻轻一笑,“上至公主郡主,下至公侯小姐,都任你拣择,若你相中了市井平民,孤也可加封抬举她,定令其可堪相配。”
木惜迟跳起来道:“我都不要!”
“那你要谁?”
“我……我怕说出来,陛下又要生气。陛下先恕我,我才敢说。”
“那就别说。”
“我偏说!要杀要剐都随陛下!”
小皇帝一哂,“此刻豪气干云,起先又为什么不敢?”
木惜迟急着道:“我是心疼陛下操劳一日,所以不敢造次了,恐惹陛下生气。”
“孤为何生气,孤连亲姊亲妹都肯许你,又怎会轻易与你动气。”
木惜迟定定看着小皇帝,“我不要陛下的姊妹,我要陛下。”
小皇帝在案头怒拍一掌,“荒谬!这话孤权作未曾听见,今后休再提起!”
木惜迟心里叫苦连连,这小皇帝同师父一样,都有口是心非的怪癖。
“陛下明明喜欢我的。怎么把我推给别人?”
“孤看重你是功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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