使役。
木惜迟着人弄了几个精致小菜,一盅燕窝。看着小皇帝用了,就将下人都赶了出去。自己猴上床,让小皇帝枕着自己的腿躺下,两只手轻轻地在小皇帝额角揉着。后者竟也听凭他摆布,丝毫也不反抗。
外面的雨已极小了,滴滴答答敲着屋檐。
“陛下……”木惜迟用气音叫了一声。
小皇帝睁开眼睛。
“陛下,您身上还紧绷着,是我伺候的不好么?”
“不与你相干,孤睡不着。”
“陛下,您连日来劳乏得紧,今日又遭逢一场变故惊吓,还不养养神,身子就亏虚了。”
小皇帝坐起身来,道:“今日之事,本无惊无吓。唯一的变数,是你。”
木惜迟笑容一僵。
这咋还不领情呢?
“小的一路尾随陛下,就看见天边有云彩往雍州这里聚集。于是赶着来给陛下报喜。陛下,您说这场雨来的好不好?算不算得上今日最妙的变数?”
虽不能告诉这场雨真实的来历,可木惜迟还是禁不住想向小皇帝邀功。
“若是一直不下雨,陛下预备怎么办?”
小皇帝便将自己早已制定下的一套供应粮草、迁徙百姓的方案说了,十分周密详尽。
木惜迟仍是一脸期待地瞧着小皇帝,像是定要他夸一夸这场雨不可。
小皇帝也看出来了,尽管不明白为什么,可还是顺着他的意思说道:“这场雨的确及时,解决了粮田生计大事,免除了百姓迁徙之苦。”
木惜迟闻言得意地晃了晃脑袋,他为了这场雨可谓煞费苦心。当日花影一语提醒了他,想到用啖稽镜将各地的云团都采撷了来,投在雍州上空。这招还是当初天族太子教给他的,那时候只知道用来玩耍极妙,没承望就派上了大用场。
木惜迟还生怕雨水不够,一连忙活了好几日,用云团厚厚地将雍州城团团围住。亏得花影提醒他留神,不要转旱为涝,弄巧成拙了。木惜迟听了有理,这才罢休。
心里还在得意,木惜迟又马上想到了另一件事,问小皇帝道:“陛下,那时候,你让我骑马先走,敢问马儿共几匹?”
小皇帝道:“唯有其一。”
木惜迟:“啊?为何不多多预备了?”
“马匹一多,必不能相容,若蹶踹起来,闹出动静,恐引人察觉。此其一。其二,孤一人一身,仅需一骑便能突出重围,难道还留下马匹给追击的敌人么?”
木惜迟急道:“可当时您让我骑这唯一的马离开,您自己怎么办呢?若是到了危急关头,岂不是走不掉了!”
小皇帝不答。
木惜迟:“所以您是将活命的机会让给了我么?陛下,您不要自己的性命了吗?”
“你无辜受累,孤绝不让你犯险,至于其他的,以当时的情况来看,也无暇顾及了。”
闻言,木惜迟内心震动不已,一时间既狂喜又自责。忙走下地磕头道:“漆迟多谢陛下爱护,我任性妄为,险些酿成大祸,求陛下责罚!”
“孤没有怪你。”小皇帝拍拍他肩头,“快起来。”
木惜迟含着两包儿泪起身,一眨眼,两大颗金豆豆掉下来。
“陛下,您对我这么好,我真的好感动。今晚就让我伴着您安歇罢。”
“不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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