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是吃醋了?”小皇帝轻轻捏着木惜迟脸颊,“实告诉你,孤未曾同她说过一句话,这下绾儿可放心了?”
木惜迟不答,身子一倒,枕在小皇帝腿上,兀自望着床顶发呆。
且说那文姬离了长熙殿,慢慢地走在甬道上,犹自回头遥望。身侧丫头说道:“如今这漆公子风头无两,连韩皇后也被他踩下一头去。娘娘,不如咱们多亲近这漆公子,若能背靠着他,往后宫里的日子就不熬煎了。娘娘……”丫头见文姬不言语,扭头一看。文姬竟已是满面泪痕。
丫头想一想,半晌叹道:“奴婢明白,今日好容易得了这个谢恩的机会,能见一见陛下的,谁料又落了空。娘娘心里定是难过。从前皇后再如何狠毒如何磋磨咱们,究竟陛下的心里她是进不去的,倒是一线宽慰。可如今这位漆公子一下子将陛下的心占得满满的。娘娘待陛下之意不比这天下任何一个人少,此刻心里一定酸疼……”
话未说完,文姬呵斥:“放肆,不得背后议论陛下。漆公子因为他立了军功,所以陛下另眼相待,并不为别的。纵有什么缘故,我岂能做那等妒恨之辈,自然是悦服的。”
“可陛下同漆公子若是真的……您心里就不难过么?”
“我可难过什么呢。在他之先,还有皇后。皇后一手遮天之时咱是何等光景!如今他来了,把皇后的次序倒往后靠了靠,咱们也才过了几年清净日子。说起来,都是仰赖他。因此,不独我,你们见了他也要恭敬,如同见了我是一样的。凡咱们的人,你都要教导她们。往后谁再谈论漆公子的闲话,一律不必在我跟前伺候!”
丫鬟应了,又陪笑道:“娘娘别动气,是奴婢多嘴。”
文姬方叹口气道:“就连皇后待陛下亦不免存私心,自有家族利益的考量。唯有他,他是真心待陛下好,并无二心。他既待陛下好,就是待我好……”
却一面说一面泪珠又滚将下来。沿路回至寝宫,卸去残妆安歇。且不必提。
翌日,木惜迟溜溜达达找来。一进了去,就见文姬独坐椅上垂泪,哭得哽咽难抬。
木惜迟就走到跟前问怎么着了。
文姬惊了一跳,心说什么人走路悄无声响。
抬头见是木惜迟,忙起身让座,口里说:“不过皇后申饬了妾身,并没有什么。”
木惜迟望望日影儿,皱眉道:“一大清早就骂人,她也不怕触霉头。”
文姬听了这话,“噗嗤”一声破涕为笑,“公子不必担心,今日这话,妾身绝不对外说去。”
木惜迟冲她笑笑:“我知道你不会说。横竖我也不怕。”说毕,递了一方丝帕上前。
文姬接了帕子,自去拭泪。木惜迟遂盯着她瞧个不住。
文姬被盯得脸红,笑道:“妾身不常出得宫门,敢是公子不大认得。”
木惜迟也笑了,“我自然认得你,只憾不得一会。眼下我可不就来了么。”又展眼看见临窗案上列着一张瑶琴,一管玉箫。再看看周遭,虽陈设简陋,四壁萧然,却一尘不染,清雅绝俗。不由心生欢畅,又谈几句,更觉投契。
自此后,木惜迟时不时来探望文姬,与他派遣忧闷。这日来时,看见文姬正在内室私祭。木惜迟站着等她结束,这才上前也敬了三炷香。
“是你娘亲罢?”
文姬抹抹眼睛,回答说“是”。
木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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