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陛下又来我这里做什么,该去皇后那里才是!”
皇帝笑道:“什么皇后,孤的皇后不是你么?”
木惜迟翻身起来,跌足道:“我哪里配得上,凤仪殿那位才是正经中宫主子哩!自古皇后即便仁德贤淑,只因无后便遭到言官非议,从而遭到废黜的不在少数,加之我注定无后且又不贤德……”
皇帝道:“谁敢说这样话,孤这就打落他一口老牙。看他还说是不说。”言毕当即提剑就要出去。
木惜迟忙拦住,“陛下三十几快四十的人了,还跟孩子似的。他不说了自然别人还要说,他们前赴后继地劝谏,难道陛下都打落他们的牙不成?到时褚国变成无牙国了。”说着自己也笑了。
皇帝便趁势儿哄逗他开心,“说起来绾儿比孤还要长三岁。可却容颜依旧,恰如初见。绾儿莫非是天仙下界?”
木惜迟心里受用,却还咕嘟着嘴,“那个什么法事,不准在宫里做。我很见不得。”
皇帝笑道:“早就不成了,今晨端王在殿上痛骂了那些提议做法事的人,一个个只得偃旗息鼓。”
“端王?”
“是啊,就是端王。孤不便说的话,他都代孤说了。”
“虽如此说,他们岂肯善罢甘休,过不到两天,必定又要寻出故事来。” 木惜迟咬牙道,“又是皇后主使的,我就知道她消停不了。”
皇帝道:“既如此,孤就赐给她一个梳头嬷嬷。”
木惜迟登时炸了,“我正气这个,陛下还要赏她!你走!你走!”说着连连推皇帝出去。
皇帝笑着握他的手,一面又扶着板壁撑着不动,“这个嬷嬷得了圣旨,每日借着梳头,拔下她十根头发,绾儿说好不好?”
“啊?那她岂不成个秃头娘娘了?”
皇帝笑盈盈地道∶“这个美誉非她莫属。”
木惜迟拍手称妙,微一撅嘴,将皇帝拉回屋里来,“这还差不多。”
这一阵儿闹剧算是过去,熟料木惜迟自己想通了。他想着不能让皇帝遗臭万年,遭后世议论、诽谤他的床笫私事。况历来凡独宠一人的深情皇帝在百姓那里都没什么好口碑。
他因此思来想去,这日便同着皇帝商议。
“陛下的后宫,这十多年来都空虚得很。何不趁着好时节,多多挑选几位佳人入宫,也不使这满园春色落寞,陛下也看着高兴。”
皇帝从未听他说这样话,便眨眨眼,也不敢吭声。见如此,木惜迟遂叹口气,将缘故说明。又道:“别的不论,就说大褚将来托付谁人之手,难道陛下就虑不到这个?”
皇帝一笑,道:“这个不难,孤虽无子,皇侄儿倒有几个,端王的长子如今年已及冠,长得魁伟聪颖,必堪当大任的。如今还不到时候,所以才未点明,实则孤已冷眼选定他为后继之人。”
木惜迟素来不喜欢那个端王,认为他有些心机野心的。听皇帝这么说,更加着急。“不行,将来皇位一定非陛下的亲儿子继承不可!”
皇帝柔柔笑着,一手摸在木惜迟小腹,“可是小绾儿不肯,教孤又如何呢。”
木惜迟也笑着锤他,“你怎么打趣人家。”玩笑一阵,又正色道:“说笑归说笑,陛下纵然不肯收纳新人,那么现在宫中的几位娘娘里,陛下心仪谁呢?”
皇帝道:“她们都是孤当初诸般不得已才收入后宫的,哪里谈得上心仪不心仪。何况你说这些话,自己难道就不吃醋么?”
木惜迟噘着嘴道:“绾儿固然吃醋,可更加不敢害了陛下。为长久计,还是要选一位娘娘替陛下瓜瓞后嗣。”一面说着,一面就盘算。果然教他想到一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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