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须知并非凡俗之物,威力不容小觑。”
戍王忙道:“多谢亚父。”
木惜迟喊一声“七妹”。七妹忙一蹿,蹿至跟前,“相公,你吩咐我。”
“那件东西拿来。”
七妹一蹿又不见,再一蹿又出现,手里却多了样物什,正是数月前端王赐予的“七杀”。此刻里头火山灰的粉末均已去除,恰是一件刀枪不入的绝佳软甲。
戍王拿来便穿在身上。
木惜迟道:“你也不仔细看看。”
戍王道:“亚父又怎会害我,给孩儿的东西自然是千妥万妥的,孩儿贴身穿着,以后便不怕他刀砍剑刺。”
木惜迟道:“也不可因为有了它,你就不顾性命,枉自逞强,知道么?”
“是,”戍王忙答应,“孩儿谨记在心。”
说话间,兰汀也走来,见他们谈正事,便坐在一旁给爷儿两个打扇。
木惜迟又想起一事,问道:“负责粮运的人出发了么?”
戍王道∶“丑时初刻就出发了。”
木惜迟点头,道∶“大军行进,粮草是命脉关键,可千万不可暴露了踪迹,一旦被敌军发觉,一把火便可毁了,那时粮运不继,咱们就非退兵不可了。”
他言语中透着急迫,显得颇为焦心。
戍王柔声道∶“亚父无须忧虑,他们都是心腹妥当人,孩儿也叮嘱过,不会有事的。”
木惜迟闻言,也觉自己紧张过了头。长长地抒一口气,冷静下来。又沉吟片刻,唤了声:“昱儿。”伸一只手悬停半空。
戍王立刻跨一步上前,将他的手合握在掌心。“一切都安妥了,亚父尽可宽心。”说着屈一膝跪在他脚边,“孩儿服侍您歇下罢。”
木惜迟点点头,戍王便就着跪势替他除去鞋袜。一对雪白的赤足入眼,宛然羊脂美玉一般,诚然说不出的可爱。
戍王不自觉地便盯着看个不住。
“哎唷——”
乍然的惊呼,令戍王唬地一跳。原来兰汀在旁缝衣,不小心扎破了手指。
兰汀就便放下针线,对戍王道:“好了,公子劳神了这半日,好容易歇下了。殿下若有孝心,就该赶快走了。”
戍王道:“不忙,我在这里打扇。等亚父睡熟了再去。”
兰汀不理会,死活拖拽了出来,直到塞进了他自己的房间。
兰汀蹙眉道:“殿下不要总烦扰公子了。”
戍王不解:“亚父喜欢我孝顺,又怎么会烦呢?”
兰汀嗫嚅了一下,几次张口欲言又止,最终还是说道:“等大业既成,我求公子替你安排一门亲事,殿下说好不好?”
戍王万料不到兰汀会忽然提这个,连连拒绝道:“不,不,我不要成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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