莽,当了几百年的蛇妖小白,自由自在,无拘无束。这天族公主的身份她本来不稀罕的,可是天帝万万不肯再将独女遗落凡间,当得知她对南壑殊的心意,就通过中间人告诉她,南壑殊是不可能同一个乡野小妖结合的,但如果是天族公主,那么世间男子无论是谁,想得到都是轻而易举的。没有人能在权力面前不低头。或主动,或被动——
他总要低头。
端静信了,于是她戴上美丽的枷锁,成了尊贵的囚徒。
她得到了,
只得到了一部分。
同时失去了全部。
身边的人都捧着她,尤其是天帝,为了她的心愿做足了一切努力。旁人能做的都做够了。落得这样一个局面,问题只能在她自己身上。
端静是聪明的,她有着高贵的血统,天生就该是主宰者。可是面对情爱时,聪明与高贵都派不上用场了。没人能够主宰爱情,爱情也不服任何人的主宰。她能迅速适应公主的身份,能进入妻子的角色,可成为不了南壑殊的心上人。
他心上已经有一个人。哪怕绝口不提,却显然一刻也不曾忘记。
端静目光悠悠,凝望着由夜明珠照亮的南壑殊的脸,神色可说是凄凉无比。她自怀中取出一根红绳,一对牛角和数枚铜钱,依和合阵法置在临窗的案上,接着默念心咒。
时值丑正,是南壑殊识海最薄弱的时候,体内那一颗外来的真元少了制约,正可同这法咒里应外合地“作乱”。
“师父,师父……”
南壑殊听见人声,迷蒙睁开眼睛,木惜迟正低头看着自己。
南壑殊心中一痛,似乎自己一觉睡得太久,竟觉恍如隔世。
“绾儿,我有多久没见你了。你去哪儿了?”
木惜迟却不答,只用责怪的眼神看过来。南壑殊攥着他手,笑道:“怎么了,花影又气着你了对么?他嘴很刻薄,你不要理他。”
南壑殊欠身坐起,觉得头脑昏聩,四肢沉重。木惜迟倚靠着他,用脸颊在他肩头蹭着。
南壑殊捂着额角,“为师这是怎么了?”
“你醉了。” 木惜迟闷闷地道。
“唔,为师竟是醉了……绾儿,为师想你,”说着轻轻一笑,“明明只是睡了一觉,竟这般想念,就好像……许久许久不见了……”
木惜迟:“你都如何想我的?是这样么?”说着在南壑殊唇角轻轻一啄,又解开他中衣衽口,手指在他喉结上飞快地滑过,顺势便倒在怀中。
南壑殊攥住他的手,按在心口上,望着他魂牵梦萦的一双美目,情动神痴。
忽然脑中“轰隆”巨响,什么东西猝然崩塌,蓦地炸开一团血雾。
美目么?绾儿的眼睛不是已经被自己亲手剜去了!
寅时初刻,日夜交替,吴钩西沉,金乌东起。南壑殊的识海重回清明。他看清眼前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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