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兽并非什么流毒妖魔,乃讹兽和那月兔之后。讹兽伶俐,会说人话。月兔懂得用研杵捣制药材。照理说,它当取双方之所长而长成。可不知偏这一只是怎么了,何以先天不足。既不会捣制药材,也不会说话,只落了个好模样,惹人欢喜罢了。”
这时一直沉默的南壑殊开口道:“此兽尚且年幼,许是还未学会说话,也执不动那研杵。今日咬人也只是一时顽皮淘气。”
钟嬷嬷道:“无论如何他是咬了驸马爷,这是死罪无疑。既然这畜生年幼,它的肉一定很细嫩罢。倒不若把它炖了吃,想必不错。”
“万万不可,”叶重阳忙出言拦阻,暗道这老婆子怎恁地心狠手辣,难怪小白行止日益刁横,怕不是受其挑唆。面上却不露,打了一恭,笑道:“仙娥有所不知,讹兽常欺人,言东而西,言恶而善。这孽畜身上流着一半讹兽的血,是以,虽肉质鲜美,但若吃了它的肉,便再也说不得真话了。”
正说着,殿外唱喏一声,又有人来了,声而未毕,太子已一步踏入。身后跟着臊眉耷眼的六殿下。原来他方才被叶重阳“轰”出去之后,路上遇上了他这位太子兄长。太子本来心绪不佳,见了他这副样子,更加生气,劈头先叱了一顿,再问其缘故。六殿下擦擦汗又挠挠头,遂将叶重阳一节说了。
太子听见一个南壑殊,又同着一个叶重阳,丢下六殿下也不理,折转脚步,一径往这边过来。
“早听说叶掌门打着同本宫下棋的幌子常来我天族闲逛。怎么本宫连你半个人影也不见。原来在驸马这里。”说到此处,眼光仿似无意地掠过南壑殊面上。后者并无理会,倒是端静起身向太子福了一福。
太子向身后一招,六殿下忙溜溜地走近,“不知本宫的六弟如何开罪了公主府,落得在花荫下独自委屈。”
“原来这等小事,来——”公主向六殿下递出手去。六殿下瞅一眼太子,这才蹭到公主身边来。
“六弟快不要委屈了,姊姊宫中有你爱的点心,快去用一些。”
遂命宫娥带了他下去。
“叶掌门——”太子又看着叶重阳。后者眼见节外生枝,情势斗转,早无羁留之心,于是笑道:“正所谓‘长兄如父’,太子殿下对几位庶弟可真是关怀备至。便是受一句玩话也不能。在下领教,往后必不敢造次了。”又躬身向南壑殊道:“驸马爷请割爱,这小东西在你这里横竖待不得了,不如赏给在下。”说着将腰间的别洞袋拍了拍。
南壑殊正欲说话,钟嬷嬷插口道:“不可,这东西即便不吃它的肉,做成药引也罢了。哪能容它一个闯了祸事的妖精继续活着。”
叶重阳忍无可忍,“你这老婆子真是毒辣,张嘴就要杀要死,你仗了谁的势,就敢这样横行妄为?”
公主见他句句点在自己身上,不好再坐视不管,于是起身说道:“叶掌门这般含沙射影,指桑说槐,倒是求人的态度么?”
叶重阳冷笑一声,“果然贵人多忘事,公主殿下曾屈就在我别洞袋内好些时日,如今都忘了不成?”
公主正要动怒,叶重阳见便宜就收,末了又冲太子补一句,“改日再来讨教棋技。” 话音未落,已携了那鵷扶一溜烟去了。
大公主府平日被护的铁桶相似,太子想探听南壑殊的近况也不能,今日寻了这个由头,好容易亲眼得见,便不肯轻易就走。
“驸马的伤恢复的如何?”太子顺势落座。
“已好了大半,多谢殿下挂念。”南壑殊以手握拳,拢在唇边,轻轻咳了两声。
“本宫听他们各说各话,传得神乎其神。究竟是何方神圣竟有本事伤了本宫这位战无不胜的妹丈?”
公主终究一颗心偏在南壑殊身上,见太子故意发难,也不客气,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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