琼旲正欲命再闯钟粹殿,那边祥光瑞霭在天际铺陈开来。少顷,来人通报:“无量佛尊座下罗汉尊者求见。”
琼旲心中疑惑,却也不得不敛衽相迎。
那罗汉见到琼旲,舒身下拜,口中道:“殿下,无量佛法谕。”
听对方仍口称“殿下”,琼旲心下不悦,脸上却不肯表露半分。
“琼旲接谕。”
那罗汉便道:“南水济师徒离叛乖张,于六界所不容,赐投无恨海伏法。”
琼旲蹙眉,沉吟半晌,这才双掌合什,拜道:“琼旲遵佛尊法旨。”
遂有人高声将无量佛尊法谕传与殿内的木惜迟知晓。少顷,木惜迟走出钟粹殿。他怀中抱着昏迷不醒的南壑殊,遍身浴血。
那罗汉向木惜迟颔首施了一礼。木惜迟向他道:“我二人愿遵法旨伏诛。”
立即有兵卒上来押解木惜迟,那罗汉阻止道:“他既已认罪,便勿须押解,自有贫僧。无恨海距此地万里迢迢,佛尊特遣妙音鸟襄助,给诸位做个脚力。”
琼旲向一旁的伯阳子道:“这个罗汉系真系伪?要仔细叶重阳作诡。”
伯阳子未及答话。 那罗汉回首道:“殿下若存疑虑,可亲自随贫僧走这一趟。”
这无恨海位于极地之极,自来便是天族的刑场。百川东流,而这无恨海水却是倒灌。山崖下黑雾缭绕,看不见崖下翻波跃浪,吐雾喷风。只是听得恶雷阵阵。
众人来至崖边,只觉乾坤暗,日月昏,再往前去,一步难似一步,那罗汉尊者携着木惜迟却走得极为稳健。
尊者在南壑殊身上轻推了一掌,后者慢慢苏醒过来。
木惜迟哀哀地道:“师父,你我久别重逢,不想这么快就……”
琼旲遥遥望着这处,因有罗汉尊者在场,也不好怎样,只得耐着性子等待。
伯阳子喝道:“此地乃我天族行刑之所,不是那人间的酒楼茶馆,由得你们耽延。”
南壑殊将自己的前额抵着木惜迟的:“绾儿不怕。”
木惜迟道:“师父,我不怕。打出世以来,从未像此刻这样内心宁定。咱们再也不会分开了。真好。”
南壑殊无声地笑一笑,“把手给我。”
两个人的手紧紧握住,紧到骨节生疼。南壑殊起身。揽着木惜迟一步一步走到崖岸边。
木惜迟只听到惊涛怒吼,他贴着南壑殊说道:“师父,你一定不要松开我,否则,咱们死后就找不着彼此啦。”
南壑殊捏了捏他手心,以示回应。
下一刻,木惜迟只觉身轻似燕,耳中浪涛声愈来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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