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侍者迎上来道:“我家主上那日奉命往下界公干去了,至今未归哩。”
叶重阳听了心道:“难怪出了这样大事,天河十万水军却毫无动向。原来主将不在神位。那么这伯阳子又去哪里搬兵?”
一拍大腿,“不好!”急急往回赶。远远瞧见木惜迟紧追在一人身后,叶重阳忙飞赴驰援。两人赶在一处。
木惜迟道:“我见这人匆匆离群,不晓得要去做什么勾当。”
叶重阳道:“伯阳子不知在何处藏了一支军队。日后若是搬来援军,便大为不妙。”
木惜迟听了道:“岂容他去!”说着举剑向那人掼去。
叶重阳拦下道:“且慢,待我跟上,瞧他要往何处去。”正要走,又想起什么,“我听闻早年间琼旲曾给过你一个信物?”
木惜迟想了想,自袖中取出一柄华光灿烂的短剑。“便是这个。”
叶重阳接过,道:“以备万一。”
说着便提气直追。直来至一处荒山。遥遥望见山坳里密密匝匝的人马,足有十万之多。叶重阳忍不住头皮发麻。
既寻到地方,那报信的人便不当留了。抄起折扇向那人掷去,堪堪砸在后脑。折扇被叶重阳时时拿在手中,灵力充沛,早赛过一般的神兵仙器,那人叫都没来得及叫一声,即刻便倒地毙命。
叶重阳赶上前,在身上摸索,却未找到兵符之类。忖了一忖,摇身一变,变作和那人一般一样。跃下云头,在山巅站定。
那山坳里一爿军队的首领出列,赶到跟前,将叶重阳上下一打量,抱拳拱手道:“恕小的们衣甲在身,不能为礼。差大人来此所谓何事?”
叶重阳咳嗽两声,逼紧喉咙道:“我主子日前遣我前来此点札,看看尔等有无懒惫。另有一样差事要你们去办。”
“这位差大人,小的们未曾与大人谋面。敢问仙号尊名,有无太子殿下的手信?还请明示,小的们无有不从。”
坏了,只心急将人打死,竟没盘问他姓甚名谁。可说来奇怪,伯阳子派这么个面生的人来调兵,又不给他兵符,究竟怎么一回事啊?令叶重阳更为疑惑的是,这头领竟还不知琼旲已篡位称帝,竟口口声声管他叫“太子”。
叶重阳强作镇定,掏出木惜迟给他的短剑,“信物么,喏,就是这个。”说着,不甚自信地将那短剑一晃,又收回袖中。
“差大人宽恩,容末将细看一看那信物。”
叶重阳本心虚,此刻更加心内打鼓,踌躇再三,只好递与那将官。那将官接过去翻来覆去不住地端看。叶重阳一颗心直提到嗓子眼,一面心里盘算如何分散这将官的心神,令他无法专注。另则,也要怎么编造个理由,将这十万军众支使开去,免得伯阳子再派来个人,到时仍是枉然。猛可里想到戍王,随口诌道:“眼下……邯国国君要做个水道场,那中间有个天神转世,真身临凡,他如今仍是凡胎,惹得妖邪环伺,须得尔等做个护卫,保他万无一失。”
那将官原是抿唇默默,听了这话立即便道:“幸而是末将早年追随太子左右,曾见过这等物什,实是贴身隐秘。如今若是交于旁人,必认将不出,要误了大事。”叶重阳听见,霎时心宽,料想已有了三成胜算,又添几句:“此为机密事体,如若往后有人拿着兵符调兵遣将,你休信他,此兵符遭贼寇所窃,已然失所,唯恐调虎离山,待诓得你离去后,好加害那位神君的,你要知道厉害!”那将官瞪大双眼,抱拳称是,却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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