放心的去城里的饭馆,谋个厨子的差事,即使厨子当不上,做个改刀、帮厨也行啊,可以贴补家用呀!
可是计划没有变化快,他严重低估了阿楚重病好转后恢复期的食量,不过二十天多天,家里的米缸就见底了。
而菜地里的菜苗和地瓜苗,距离结果收成还远着呢。
秦周只能寄希望于那只黑斑点母鸡——老虎,他就是买来打算让它下蛋的。它自来了以后,虫子米粮样样不缺,可就是不下蛋。
这把秦周急坏了,当时,秦周选它,是因为这只母鸡头部宽深,眼大有神,腹大柔软,耻骨间距宽,屁股呈扁圆形,鸡龄又是刚刚22月的青年期。按照秦周前世的经验,长成这样的母鸡,是下蛋鸡中的战斗鸡。
可是老虎呢,就是不下蛋。
秦周没招了,只得把在集市买的十颗种蛋,放到老虎的草窝中,一方面希望唤起老虎下蛋的本能,另一方面就是让它孵蛋。
秦周合计着,把孵出的小鸡拿到集市上去卖,应该也能换些钱来,他算着日子,也该孵出小鸡了。
可老虎这名起的是一点毛病都没有。
大白天趴窝刚孵一会儿蛋,见院内有虫子跳过,就撒丫子去捉虫子,看见有小鸟飞过,马上又去追小鸟。
气的秦周没招了,干脆每日捉一大竹筒虫子,放在老虎嘴边,专门看着它!它一趴不住,就喂一只虫子。
就这样,到了老虎孵蛋的第24天,秦周一脸灰土的拿着根草棍,蹲在鸡窝外盯着它。
阿楚为菜地里浇完水、除过杂草后,也来到鸡窝边,默默递给秦周一碗水。
这段时间相处下来,秦周发现阿楚的话极少,但却很心细,总是在不经意间,默默关心自己。
他也不像刚认识时,与阿楚那般客气,态度亲近随意了许多。
他接过碗一饮而尽,“阿楚,你说今天能孵出小鸡不?”
阿楚很自然的坐在秦周身边,眸色微冷,“不知道。”
接下来,就是漫长的静默,连一向话痨的秦周也放慢着呼吸,盯着老虎。
偶尔老虎耸起脖子,似打呵欠般呼哧呼哧几声,钓几口嘴边的虫子,咽到肚子里,然后又趴窝了。
过了不知多长时间,几声微弱的“笃笃”啄击声隐约自老虎身下传来。
秦周精神一振,耳朵唰的一下竖了起来,他兴奋又紧张,一下握住阿楚的手腕,努力压低自己的声音,“有动静了。”
阿楚的目光落在覆在自己手腕的那只手上,光滑柔软的触感传来,他的眼底掠过一抹异色。
老虎身下的啄击声越来越多,越来越密,不久混杂进几声微弱的“叽叽”声,随着“叽叽”声由少变多。
秦周的双眼瞪得溜圆,猛地站了起来,“到时候了!”他松开阿楚的手腕,三步两步跑入鸡窝。
老虎“咕咕咕”的叫着,似乎在炫耀什么。
“好了好了,我知道是你孵的,你是大功臣好吧!”
秦周一把将这位大功臣抱起,老虎的腹部已经因为连续孵蛋的高温,褪掉了不少羽毛。
他把老虎放到鸡窝外面,让他欢快的去找虫子吃。
再看老虎身下的干草堆里,十个种蛋有九个全部破壳,里面伸出一个个黑白相间的小脑袋,“叽叽”的叫着,向这个初见的世界呐喊着。
秦周小心翼翼的将一只只小鸡仔托起,擦干身上湿漉漉的水渍,放在早已准备好、铺了干软草的小木屉里面,然后又喂了它们少许糖水。
那些小鸡仔很是活跃,在小木屉里开心叫着,小嘴一张一合,极惹人喜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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