待罪之身,本不用套上重枷,可也不知你哪里得罪了吴员外郎,他下了命令,我们这些小卒不敢不从啊!你就认命吧!”
秦周无奈只好强撑,心中问候了吴员外郎的十八代祖宗。
随着牢门被重重闭关,秦周的心也沉陷下来。他想不通大皇子的花盆蛋糕是什么时候被下毒的?所有的花盆蛋糕都是自己亲手制作的,他有个习惯,每道自己做好的食物,都要试尝一下味道,大皇子的蛋糕也不例外,若是有毒,他也该中毒才是啊!
而且,由于无极壤太重要了,所以从光禄寺一直到宴席之上,花盆蛋糕就没有离开过他的视线,他可以肯定的说,从制作到上桌前,不可能有人下毒!
而后花盆蛋糕就一直在大皇子手中,总不会是大皇子自己毒自己吧?那么到底是什么时候被人下毒的呢?
秦周百思不得其解,只觉得重枷压得他浑身骨头疼的要命,呼吸越来越不畅顺,他只好大口的呼吸,才能得到更多的氧气。
唉!现在只能希望阿楚早点查出真相,救自己出去了。
他折腾劳累了一天,深深的疲惫加上重枷锁身的缺氧,让他很快昏睡过去。
睡梦中,秦周不停的做噩梦,一会梦到自己被定罪毒死桑戎大皇子,无论怎么哭喊求饶,仍然被阿楚砍头了。
一会儿又梦见大皇子多敖鲜血淋漓的双手掐着自己脖子,秦周拼命挣扎,不断告诉多敖,不是自己毒死的他,可多敖仍然死死的掐住他。
就在他在梦中哭喊着救命时,沉重的窒息感忽然消失了,他感觉自己身体飘了起来,被一团温暖柔软的云朵所怀抱,耳边响起熟悉温暖的安抚声和轻吻声,秦周的心渐渐安宁下来,似救命稻草般,紧紧依偎在那团云朵里,终于沉稳的睡去......
...
秦周再次睁眼时,惊奇的发现自己正躺在床上,身上的枷锁消失了,肩膀被重枷磨破的地方,也被上了药膏。而他所处的房间不是昨晚那个阴森恐怖的牢房了,虽然这里也是牢房模样,但是宽敞明亮,桌椅床被一应俱全,最令人惊奇的是角落里还有一个可以做饭的灶台和简单的厨具。
他正发懵时,牢门吱嘎一声打开,一位紫袍官员引着一个身着囚衣、头发蓬乱的老者走了进来。
秦周一看那官员的脸,他认识啊。此人正是原光禄寺少卿蔡笛。他楞了一瞬才想起来,蔡笛之前升了刑部侍郎的官职,如今就在刑部当差。
秦周眨了眨眼,弱声道:“蔡大人?”
蔡笛神色温和,冲他点了点头,“秦周,从今日开始,你便关在这间牢房,等候朝廷会审的结果。对了,与你同牢的还有一人。”他指了指那个囚衣老者,那囚衣老者面无表情的坐在石椅上,垂眸不语。
秦周喉咙有些紧,“嗯...”
蔡笛转头对身后差役道:“将东西都拿进来!”
差役们先后抬进来一些食材调料,放在了灶台旁边。
秦周满头雾水:“蔡大人,这是什么意思?”
蔡笛走近几步,来到秦周身侧,用只有两人的声音道:“秦老弟,这牢狱的饭菜污秽难咽,还是自己的做食物安全些。与你同牢房的这个老头姓华,原本是太医院一位名医,因为惹恼了先帝,被终身囚禁刑部大狱。你与他同牢同吃住,食物经他检验后会更安全,而且你万一有个不舒服,他也会给你及时治疗的。”
秦周这算听明白了,坐牢自己做饭,又派个太医同吃同住,这是怕有人毒死我呀?难道害桑戎大皇子的凶手还会向自己下手吗?他不禁后脖颈一阵发凉。
蔡笛则意味深长的看着秦周,“秦老弟,昨夜皇上微服来了刑部大狱,孟尚书被驳斥治狱不严,闭门自省,当值的吴员外郎被杖责一百,罢了官。如今刑部由本官暂时掌管。秦老弟住在这里,有何需求,尽管提出来,愚兄一定尽全力满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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