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眺望着远处的天际,浓云锁着青黑山谷,平添几分神秘的韵味。喃喃自语:“黑山谷,莽荒巨蛇...”
南陵有本世代相传的秘闻往事名为《浮屠传》,其中开篇便记载莽荒巨蛇身长十尺,喜阴长居黑山谷,避风邪,牙利而毒,死不闭眼,可谓灵蛇。数十年间无数毒师上山寻它做毒,却无一人生活。后人去寻,只有一滩血肉和碎骨洒落各地,惨不忍睹。
柳叶眉被上扬挑起,语气生冷,不见外貌丝毫乖巧柔弱,她道:“司命你想逼我回去,直说就行,何必绕出这一圈子事情。”
老者掏出手帕楷汗:“姑娘说笑了,我就是一个普通百姓。”
清黎厉声:“司命,别装。”
老者顿时冷汗直流:“孟婆,你还是早点回去吧,不敢参与神君命途啊。趁事情没闹大,赶紧回去。”
清黎脚踩青石阶,勉强站直身子:“所以你就安排了这么狗血的剧情吗?我来都来了,就绝不回去。”
老者:“你如今为凡人,没有仙法,是打不过莽荒的。”
清黎拍拍身上衣袖灰尘:“多说无益,你是觉得我贪生怕死?我告诉你,姑奶奶,我,去,定,了!”
司命苦劝无果,留下一句‘忘川谁不知道孟婆贪生怕死又贪钱’便一溜烟儿消失了。
清黎白了一眼,她只贪钱好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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挨到夜幕降临,清黎独身一人登上黑山谷寻找莽荒。
脑子回忆袭来,黑山谷处于三国交界之地,属于晟国地界,海拔高霞。
深夜降至,零星散发清冷幽光,忽隐忽暗,明灭不定,一切景物入眼都有些隐隐绰绰。
浓雾漫漫,活生生夺取了“视力”。清黎蹑着步子蹲下行走,口中轻哼碎语,低吟片刻,一条黑质白章的小花蛇嘶嘶吐着蛇信子,圈圈绕在树枝之上望着树下的女子。
仅靠嘶嘶蛇鸣领路,听音辨位。也不知蛇是否故意戏弄与她,尽挑些泥泞之路,害她的玄色暗纹裙沾上泥土。
摸黑走了一个时辰,总算将她领到一个隐蔽的山洞。小花蛇缩着蛇身,死活都不敢进去。
瞧它这反应,应该是到了莽荒所在。白了孬蛇一眼后,她垮了垮行囊,小心翼翼地摸进洞,顿觉习习凉风扑面而来。洞内乱石嶙峋,真是山峻高而蔽日,下幽晦而多兩。道路曲曲折折,阴森恐人。
她掏出火折子,吹了口气,微弱烛火照亮幽暗如万丈悬崖一般深邃。绕过曲石,脚上被一个粗壮的树枝结结实实地绊了一脚,四驱着地,摔得属实不轻。
她有些幽怨地回头瞪了一样,才发现根本不是什么树枝,是一人的脚横在路中害她摔了一跤。她拍拍衣裙,抖下沙土,狠狠地踹了几脚不长眼的脚。
那腿竟毫无知觉,一动不动,惹得清黎撇头一窥,倒是想看看是何主人如此不长眼。
青年戴着鎏金面具,半露下颌及苍白薄唇。原是用着金丝线绣着祥腾云纹的白袍也因多处剑伤染成暗红,衣料破损,血肉模糊。往下检查,观其手指修长洁白,青色脉络十分明显,但十指指节发着青黑、淤肿,再看其额角落着几滴冷汗。
她凝着眉探了探男子的脉搏,垂死之兆。她滑动指尖再去探上他的二脉,又掏出小药瓶,放出祛蛊。
指尖沾了沾黑血让祛蛊吸引,须臾片刻,祛蛊精神有些异常,四脚发软无力直接倒了下去。养蛊之人,通体与蛊合一,密不可分,除非其中一方身死方不受其牵连。
清黎也觉得胸口一阵闷疼,连抬手的气力都没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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