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空阴沉,乌云翻滚,纷纷扬扬的雨冲洗着一切。
禁闭的乌门终于?被倩影所打开,冷静自持的眸睨迎上盈盈泊泊的热切。
不同以往。
清黎是冷静的。
萧璟云额前的墨发被淋湿在一起,可?挡不住他迎光而亮的眼神。
“进来。”
夜雨间歇,时不时,时断时续、扑朔迷离的雨声止不住女声的碎碎念。
萧璟云浑身湿透,端坐于?榻上,望着眼前穿着轻纱的背影。
清黎频频俯身,手拢着红烛用着火折子点了几盏灯,黑夜终于?有灯火慰藉。
她气得声音发抖,数落着萧璟云:“我看着殿下平时还挺聪明?的,竟还避雨都不晓得?再不济,我记得潭湘儿早跑出去给殿下递伞,殿下连不会打伞都不会吧?”
“进了殿,也不知道先喝杯姜茶暖暖身子?”
“眼睛也瞎了,都看不见素干的衣裳,还穿着素衣作甚?”
清黎恰恰转身与之对视,再一次对上了眉眼含笑?的萧璟云,是第?一次从他脸上品出难以掩盖的喜悦。向来淡漠的双眸中,映出满是她的影子。
毫不避讳的视线相交,那灼热的眼神还在进一步探求,烧得清黎身子发烫。
如此直白的萧璟云,清黎有些招架不住。
“别看我。”
清黎一声令下,萧璟云果然垂下眼眸,手指素净地划过桌案。
“你?就打算一动不动地在这里?呆上一夜吗?就这样湿漉漉地坐在这里?。”
萧璟云喉头吞咽,眼尾潮红。
他的思绪混乱,眼神迷乱,抬头望着清黎活脱脱像一只在大雨中磅礴迷路的齐犬,在低低咽鸣舔舐着自己的伤口。瞧见了为她撑伞之人,便将小心舔舐的伤口可?怜兮兮地展现给她,只求一个眼神垂怜。
脱了硬壳,徒留柔软给清黎。
他羽睫微眨:“清黎,我被暂收了太子之印。”
清黎当然知道此事意味着什么,意味着萧璟云从今往后有名无实,从高位跌落。
今夜的事情,是自己害得他被庆帝抓了把柄。
一条素帕搭在萧璟云湿透的烟发上,滑腻的袖口摸上了淡淡的胭脂和梅香透过了帕巾的缝隙,渗入他的鼻尖,勾出他隐在伸出的渴求,勾得他迫不及待地轻握住她的手腕。
清黎心跳如鼓,仿佛有什么炽热的岩浆在心门中涌动。
“是否恨我?或者怨我?”
“今夜若没有我胡闹,你?也不会...”
清黎眨眼之际,却被萧璟云的一揽腰带进他的怀中,微冷还沁着水珠儿的额头抵着清黎的额间,声音沙哑:“清黎,我今夜只想吻你?。”
“可?以吗?”
这一声像是唇齿之间的碰撞,似轻轻呢喃,像是在贴着自己唇瓣呓语般轻微。
清黎凑了上去,将炽热的嘴唇贴了上去:“只是吻吗?”
“璟,你?的衣衫湿了,你?不难受吗?”清黎的声音赤诚,暗藏魅惑。
趁萧璟云发愣之际,清黎舌尖轻轻抵着他的唇瓣,轻扫尽他所有与生俱来的沉香。手上也不甘示弱,松开湿掉的系带,指尖划过他所有的轮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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