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谁得冠首与他而言并不主要?,只要?是他手下之人便?可。”
狰听不下去,打断道:“得得得!姑奶奶,这些除了那个破司命,剩下的?可都是执掌一方宫司的?大仙,平日里互不来往。他们怎么可能互相?勾结,又怎么可能听命于另一个人?”
清黎回想到刚至忘川之时,夜游神?和司命曾并肩将自己关进刀锯地狱,足以说明相?识。所以一切都有迹可循,一切都与她猜测的?一致。
同时狰不断在她耳畔叨叨:“哪来的?幕后之人啊,若是真的?,这个人的?仙阶,不得起码是三皇五帝?三皇五帝已是仙阶最高?位,又有何动机去搅合这趟混水啊!已是最高?位,我想不出?还能有什么所求?”
清黎眼神?变得越发深邃,口气也变得如这漆黑夜幕一样幽暗:“你忘了仙之上,还有神??没准三皇五帝之中的?其中一人觉得千年万年做众仙之首太过?于烦闷,所以开始他想为神?,唯一的?神?。”
那人在扶桑降世之时就已经谋划好了一切,他想名正言顺地成为天地共主,第一步便?是让阻他前路的?扶桑身败名裂、难以成神?。所以,他先是以月黎和月老之事?为导火索逼迫扶桑下凡历劫,再安排清黎和司命毁了扶桑命格,没想到阴差阳错之下还是让扶桑悟了道法?,飞升为神?。
那人的?心思绝不在仅仅在上清,也许他想像扶桑一样成为真正的?三界之主,也许他曾真的?打算将霍连徵变成颠覆三界的?怨灵,细想之下,有可能月黎和扶桑早已猜到了七分,所以扶桑才会下凡历劫、月黎也因?此?不知所踪...
狰在清黎脚下乱蹦乱跳,吱吱嘎嘎地声响终于打断了还在远思的?清黎。
它急得喵喵大吼:“那这件事?情又和仙兽赛有什么关系呢?他为啥要?安排手底下的?人每年都得魁首?”
清黎一指指向高?耸入云的?古塔:“你忘记了?刚入崆峒潭的?时候,你跟我说了什么?每年只有夺得冠首之人才可进入登峰塔,如此?一来,这塔岂不是成为了一个绝妙隐藏机密的?宝塔,只需安排手下之人每年夺冠,便?可高?枕无忧。”
“他们将所有的?机密全部藏在了塔中,只需进塔,一切谜底将会云散月清!”
狰立马撒腿就跑,跑至一半五尾被结结实实地被清黎踩在脚下。
清黎黛眉一挑:“你去哪?”
“姑奶奶,还能去哪?这是早已超出?了我们的?能力范畴之外,我得去清阳峰禀告君上!”
“你上的?去清阳峰吗?”
狰举起两?只毛绒绒的?爪子,苦道:“上不去...”
“那不就行了?”清黎一把拎起它的?五尾,戳着它肉滚滚的?小肚皮:“我们只需夺下冠首,便?可知道那幕后之人葫芦里卖的?是什么狗皮膏药?你我合力,查清线索,说不定你家君上会更?加赏识你!到时候青龙、玄武它们哪是你狰大爷的?对手啊?”
狰:“我总觉得你没安好心...”
*
浓荫之下,一个九尾狐趴在地上休整,身旁的?桌蹋上静搁着一杯散着苦气的?汤汁,少女绿萝烟裙扶在桌案上一动不动,脖子上系着的?白绫长?长?地迤逦在地上,这可把刚采集瓜果回来的?狰吓得脸上的?冷汗挥如雨下。
“姑奶奶,姑奶奶...”
“你没事?吧,你别想不开啊。”狰来回小脚踏在清黎的?脸上,留下两?列整整齐齐的?小灰爪印,看久摇清黎不行,心慌地不行,啥能把清黎唤回来的?念头都放了出?来:“别啊,尊夫人,别死啊,你辈子还没睡到我家君上呢,还没成为他的?正牌夫人呢?你咋就因?为这点小磨小难轻易放弃了呢...”
清黎咯咯地从桌案上端直了腰板,舒展着懒腰:“瞧把你紧张地,姑奶奶只不过?是好久没有用过?这么多损耗精力的?法?术罢了,从未想过?驯个仙兽还会这么难,整个人都散架了,还特?别困。本想喝点苦汁还有效仿古人锥悬梁,结果一点用都没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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