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一次虽是洪文帝检阅,但主?持一事,全是由太子操持。
因此,晏长裕也早到了。
因着皇帝要离京,所以身为储君的他,便要留下来监国,今日他只是来送行,并不?会跟着一起?去。
虞晋一出现,不?少人便注意到了。
“瑞王殿下这脖子怎么了?”此时太阳还未完全升起?,天色还有些昏暗,但也有眼尖的人发现了虞晋脖子上的异样,“这……怎么像……”牙印?
只不?过在场的人都是精明人,那两个带着些暧昧的字自然不?会说出口。
当然仅是如?此,已经足够引起?注意,周围的人便都跟着看了过来。思及瑞王刚成?婚,大家都是男人,自然都反应了过来,俱都露出了意味深长的笑。
“看来王爷与王妃很是恩爱啊。”
有人笑着调侃。
这些善意的调侃,虞晋当然是微笑以对。他没说什么,但只瞧着那脖子上的牙印,一切都在不?言中了。
晏长裕当然也看见了那枚小巧整齐的牙印。
他与卫元朝做了多年夫妻,当然一眼便认了出来——这样的印记,曾经也出现过在他的身上。
也只在他身上。
成?了亲,会做什么?
他曾与她?做了数年夫妻,度过了上千个日夜,当然清楚。
可即便早有所料,当真的瞧见了,晏长裕才发现原来他还是高估了自己。那瞬间,他所有的力?量和心?神都用来压制心?头陡然冒出的杀意和恶念。
他不?能任它们生长,否则,便当真输了。
所以他得忍。
“晏长裕,我不?喜欢那些女?人看你的眼神。”床榻见,她?依偎进?他的怀里,不?满地说,“我给你留个记号吧,让她?们知道,你已经成?亲了,是属于你妻子的。”
说着,她?爬上来,就要贴上他的脖颈。
他挡住了她?。
“那些人威胁不?了你。”他冷静地说,“我不?会要她?们。”
可这一句苍白的承诺,安慰不?了他的妻子,甚至让她?更加不?满。所以下一瞬,他只觉手臂一疼,他的妻子已然在上面狠狠咬了一口,留下了一个深深的牙印。
看得出,她?很生气。
“早晚有一日,我要你求着让我在你脖子上咬一口!”
他的妻子发狠地说。
其实就连说话的人也只是一时气话,心?里清楚,这是不?可能的。
晏长裕也不?以为意。
那时,他不?认为有这一天。
——直至这一刻。
*
元朝醒来时,虞晋早离开了。
她?一个人坐在床上,呆了一会儿?,明明她?早已习惯了亲人的离开。但这一刻,竟难得感?到了一丝孤单。
算着时间,虞晋一行此时估摸早就出了城。元朝轻叹了口气。
“郡主?,您醒了?”袭月听到了动静,轻轻叩门,“可要奴婢进?来伺候?”
“进?来吧。”
元朝回过神来,很快便整理好?了思绪,重新振作了起?来。
“让人去准备一下,待会儿?用了早膳后,启程去护国寺。”洗漱时,元朝吩咐下去。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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