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也是剥离了一切伪装和体面的原始交配。

墙板很薄,男人的调笑就响在耳边,自带360度立体环绕的效果。

“臭婊子,别人收一百五,你凭什么收二百?夹紧点儿,好好摇……让老子看看你的本事!”

“啪啪啪”的声音清脆了些,是他在抽女人的屁股。

女人“呜呜嗯嗯”压着嗓子,似乎还有点儿羞耻心,实在忍不住时,方才短促地叫一声。

项嘉知道,“婊子”在当前语境中,并不是骂人的话。

左边出租屋住着的女人,确确实实是位小姐。

她早出晚归,经常撞到对方上夜班,一来二去,也算认识。

女人叫虞雅,很雅致的名字,很清秀的相貌,性格温顺,逆来顺受,是皮薄馅大的包子命。

这样的人,最招渣男。

有一次“佳好”的蔬菜做促销,虞雅拘谨地请项嘉一起拼单。

俩人借了菜市场的小推车,把五十多斤白菜一路拉回来。

项嘉走进她家,看见垃圾桶里用过的套子、衣架上挂着的暴露内衣,因为已经被迫听过不少墙角,见怪不怪,却在扫过电视机旁的全家福时,略皱了皱眉。

或许是太久没有朋友,虞雅倾诉欲上来,拉着她喝热水,断断续续地聊了几句。

农村出身,包办婚姻,没什么感情基础也就算了,还摊上一个烂赌鬼老公。

然而,并非人人都有勇气及时止损,稍一犹豫的功夫,孩子降生。

还没出月子,高利贷就找上门。

舍不下,甩不脱,稀里糊涂当了婊子,来大城市挣快钱。

待到反应过来,已经泥足深陷,再说什么都晚了。

挺可怜。

不过,很多人都是这样,浑浑噩噩地过一生。

因此,也没什么特别值得同情的地方。

可今晚和之前的许多个夜晚,并不一样。

项嘉屋子里还藏了个男人。

陌生的,高瘦的,游走于法律边缘,天不怕地不怕。

谁知道男人精虫上脑,会干些什么。

她僵着身体侧躺在床上,一动也不敢动,呼吸渐渐急促。

隔壁的男人是新客户,觉得二百块钱打一炮太亏,翻来覆去搞虞雅,就是不肯射。

说话也越来越露骨:“流这么多水,天生做鸡的贱命!要不我把门打开,让邻居们进来一起干你?”

虞雅慌张地叫了声:“不,不要!”

墙这边,程晋山从沙发上腾地坐起。

黑夜里,一双眼睛闪着狼一样的光。

项嘉的心里“咯噔”一声。

越怕什么,越来什么。

程晋山光着脚下地,一步步走进卧室,单膝跪在床沿。

他个头高,气质又桀骜不驯,自带无法掌控的攻击性。

项嘉拥着被子往后退,后背贴墙,一只手在枕头底下摸索。

抓住新买的水果刀,她镇定地推开刀鞘。

说是削水果用的,可刀身很长,又开过刃,不输凶器。

他敢碰她一根汗毛,她就敢白刀子进,红刀子出,好好教他做人。

可程晋山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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