凤眼,瞥了眼项嘉,看在这口饺子的份上,浑身的尖刺略略收了些。
吃完饭,项嘉又压着他蒸馒头。
这也没什么好说的,每次的馒头,至少有叁分之二进了他的肚子,谁吃得多,谁就得多出把力气。
程晋山手劲大,在这里倒找到用武之地,面团揉得又快又好。
一个小时后,白胖胖热腾腾的馒头新鲜出炉,项嘉进卫生间洗衣服,再出来的时候,看见他还站在案板旁边。
馒头从中间掰开,夹满红油辣椒,再来一根火腿肠,程晋山背对着她,叁口两口就吃完一整个。
项嘉觉得胸口憋得慌。
福无双至,祸不单行,隔壁房间又传来吵闹声。
执法部门相当敬业,接到群众举报,大晚上出警,将衣衫不整的虞雅和挺着啤酒肚的嫖客抓了个正着。
藏着掖着是一回事,众目睽睽之下铐走,又是另一回事。
项嘉追出去,越过兴奋看热闹的街坊邻居,往办案民警手里塞了件长羽绒服。
虞雅的脸上全是泪水,身上只套了件半透明的情趣内衣,缩着肩膀,不住哆嗦。
“麻烦你帮她穿上。”项嘉看着她被塞进警车,回过头,瞧见程晋山也跟了出来。
他站在人群角落,脸上出乎意料的,并没有幸灾乐祸的恶劣神情。
剑眉耷拉着,有种静默的悲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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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谁举报了虞雅,不肯让人过个好年?
街坊邻居都有嫌疑,但这其中,万金元嫌疑最大。
项嘉忍了又忍,到底压不下心里那股气愤,上楼敲右边的门。
万金元显然知道发生了什么,不耐烦地打开道门缝,粗声粗气道:“干啥?”
沉静惯了的人,发起脾气条理清晰,铿锵有力。
“都是靠自己本事赚钱,你凭什么看不起她?”
“你老婆嫌你穷,跟人跑了,你心里有气,跟她又有什么关系?”在这栋楼住得久了,难免听到些八卦,项嘉抿着唇往万金元的伤口上戳。
“她倒是不嫌贫爱富,累死累活地赚卖身钱,给她男人填家里那个无底洞,大过年的,连儿子都见不着。按你那套逻辑,是不是能拿满分?”项嘉止不住冷笑,说话阴阳怪气。
万金元脑子还没转过来,先被她的态度激怒,大吼一声:“你算什么东西?”
他探手过来推她,项嘉条件反射地往后急退两步,被后面追上来的人握住手腕。
犹如被毒蛇咬住,浑身的血液凉透,项嘉脸色发青,用力抽回手腕,顺手给了那人一巴掌。
“啪!”
清脆的巴掌声把程晋山打懵,他捂着脸,难以相信自己好人没好报,更不理解项嘉失心疯一样的反应。
“你有病?”程晋山一边气急败坏地叫,一边左右打量,生怕刚才那一幕落到别人眼里。
项嘉用力搓手,好像上面沾了什么脏东西,好一会儿才冷冷瞪了万金元一眼,扭头回屋。
“哎!”万金元在后面叫她,“我是烦她,可……不是我报的警。”
项嘉皱了皱细细的眉。
那会是谁?
“你说……她家里……是真的吗?”汉子迟疑地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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